的名,独自静默。母亲不爱说话,我也如是,她时常和我抱怨,抱怨她的过去,那些过往像刀刺伤了她,给她留下了疤。不知不觉的,她也拿它刺向我,给我留下了痕。她说“默雪默雪,要记得雪的洁净和冷清,要智慧,要聪敏,不要向她一样,轻而易举信了空口白话。”这大概是她最大的创伤,也是她赠给我的一份礼物,只是不知,究竟是祝福,还是诅咒呢?
我如她所愿的长大,从小到大。我时刻记得,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,我是没有朋友的孩子,我是独立自主的孩子,仅此。
这样的状况,大概持续到我在家乡读了大学,持续到我们相遇的那天。那天,南方的蝴蝶飞进了北国,一头便撞上茫茫大雪,而她依旧起舞,期望带着大雪,即使颤抖,也要一同飞越。
我们的相遇其实尚未入冬,只是一个秋天,刚有一场细雪飘散,尚未完全消融,阳光洒落在大地之上,便像满是伤痕的残躯。而她趁着光芒穿过窗户,就那么站在我的面前,裹着厚重的羽绒服,带着盈盈的笑意,露出了两个酒窝,嘴角还有个小小的虎牙冒出头来。我一下便被夺过了目光,很失礼的,我的第一反应,是想戳那两个酒窝。
“你好,我叫叶慕蝶。以后应该就是你的舍友了,请,多多关照。”她笑着,带着明媚的光,显得温婉动人。使我在后来了解她之后,不得不慨叹一声,不愧是江南水乡走出来的人儿,那份气质,格外不同。不过眼前的我,只能含糊不清的“嗯”了一声,冷冰冰的回了一句,“林默雪,请多关照。”——我实在应付不来别人,尤其是热情的别人。在我当时的认知里,实在是没有与陌生人打交道的方法。
后来我们的相知,大概也与她的那份热情分不开。她在我面前,永远兴高采烈,永远活力四射,永远像个孩子。她会拉着我去各种地方,她似乎比我还要熟悉这里,即使这是我的家乡。我记得,从学校门口出去,拐上两个弯,穿过小巷,便有家小吃店,那是她带我去的第一个地方,也应当是我们一起去过的最多的地方。大概我们都有念旧的本质,习惯了某个东西的存在,就不愿再离开,吃惯了某家店的东西,其他的便失去了那份味道。更何况,我始终觉得,没有人能抵挡美食的诱惑。那家店给我的印象实在深刻,穿过冷清的小巷,便是雾气氤氲缭绕,带着独特的香气。小店里食客不多,大多时候,只是七八个人坐成三四桌,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小吃,一边轻声交谈,倒显出一股与世隔绝,和谐静谧的人间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