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花的。”她这样说,“当然,你是不需要来世再漂亮了,毕竟现在就足够了。”她一边嬉笑着,一边对着镜子细细的为我理着鬓发。“瞧,多漂亮,这朵芙蓉,正适合你,正适合这江南。”
于是我们便挽着手在这儿漫步起来,小镇里面人来人往,到处是喧闹鼎沸的光,有几人占了一条小道,在一旁拍照,时不时发出一阵一阵的惊叹声,震的好像那小河也荡起了涟漪。远处的古墙之下,老人牵着小孩儿满脸慈祥,有妇女抱着相机拉住过路人,请求他帮忙拍照,于是路人爽快答应,结果相机一连按了好几次快门,记下几张洋溢欢笑的全家福。我在远方悄悄的望,正是一幅美好的景象。虽然不得不承认,这所谓的古镇,与我想象之中的小桥流水人家有着极大的出入——这古镇早已经不再幽静,而是充斥着热闹和繁华,即使没有摩天大厦,但入目可见的,也全都是现代化的设施。一切都逃不过历史滚滚向前的车轮,而它之所以受人喜欢,之所以被称作古老,大概只是凭着那留下的仅有的一丝韵味,苟延残喘。不过所幸,我已经开始相信,有那么一些人,有那么一些事,大概是能够从一始终的,譬如说,我和她,自她而始,跟一同去寻那个终点。
旅途总有尽时,我以这个旅游的名义,假期尽了便要回去。而她,既然毕业,便要留在这里了。我们共同游的最后一个景点,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园林。它小到甚至收不了门票,毕竟似乎一眼,就能望得到头。当时尚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耳机里是她的歌单,有一句倒十分应景,无论是与我们,还是与这一座小小的园林。“江南雨最合称恋人了断,风和月俱可如数退还。”不过我想,此番风月我和她,应当都不愿退还,于是我们早早的约好了下一次见面。我回了北方之后,日日联系,空暇偶尔发个视频,也不谈前路如何,只是聊些生活琐事,而又在停了聊天之后,无数次的暗地里悄悄猜测,对方如何。
我这次来江南,是那之后几年的冬春交接之际。那年冬天格外寒冷,听她说,就连江南也落了一层白雪。而就在冬天最后的尾巴上,在北国那最后一场大雪的时候,我和她突然就断了联系,接踵而至的,是两条新闻。一条说,气候今年异常严寒,众多交通停运。一条说,某些地方疫情四起,病原尚不知情。马上便是春节了,这个春节注定难以平静,我不知道有那么多人尚未赶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