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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此刻正随心跳明灭。
巷口骤然响起的犬类呜咽刺破夜色。我循声潜行,胡须扫过墙角青苔的频率突然紊乱。穿骷髅T恤的少年正用铁丝勒住柴犬的脖颈,月光照亮他虎口褪色的蝎子纹身。
"小杂种还敢咬人?"钢管砸向幼犬头骨的刹那,我浑身的毛炸成荆棘铠甲。跃起的抛物线精准计算过角度,利爪划过他手腕时,突然有电流顺着血管直击大脑。
破碎画面在眼前炸开:这个叫阿飞的少年三天前在城北仓库虐杀七只流浪猫,手机云存储里还有十七个加密视频。当他踉跄后退时,我尝到了血锈味里的恐惧因子——他右裤袋里的折叠刀刻着"永兴巷23号"。
"妖、妖怪!"他惨叫着逃窜,打火机坠地时引燃废报纸。火舌卷起的浓烟中,我叼起奄奄一息的柴犬跃上防火梯。肉垫触碰到犬爪的刹那,更多记忆残片涌入:穿白大褂的男人曾在三天前为它注射疫苗,诊所门牌在记忆里模糊成"舟"字笔划。
晨光刺破云层时,我在快餐店后巷找到了理想的观察点。油渍斑驳的玻璃映出我现在的模样:左眼留着坠楼时的撕裂伤,右瞳却流转着人类特有的虹膜纹路。当环卫工开启电视晨间新闻重播时,我对着画面里自己的遗照,终于完成了第一课。
(爪痕深深嵌入砖缝,身后传来流浪猫群集结的窸窣声)
第二章:暗巷情报网
三花猫的尿液在锈铁皮上蒸腾出硫磺味的信息素,这是西区垃圾场的准入许可证。我学着其他流浪猫的模样,将耳尖折成三十度角——这是觐见"女王"的必要礼仪。腐烂的床垫王座上,左耳缺损的三花猫正用尾尖拍打《建筑结构规范》的残页,书脊上还沾着张主任的雪茄灰。
"新来的要交投名状。"女王的瞳孔在暮色里裂成两道竖线,尾巴指向远处亮着红灯的监控探头。当我的爪子勾住配电箱松动的螺丝时,忽然理解她为何选择垃圾场作为据点:交错堆叠的废冰箱形成完美的声波反射墙,人类耳中的猫叫在这里会扭曲成电流杂音。
深夜潜入兽医院时,消毒水的气味里浮着股特别的苦涩。我循着气味源头跃上档案柜顶,爪尖扫落的药瓶标签上印着「帕罗西汀」。月光透过百叶窗切割着诊室,白大褂衣襟处隐约可见「陆沉舟」的绣字,袖口磨损处露出烧伤疤痕的边角。
张主任办公室的桃木门被夜风吹开缝隙,紫罗兰香水残留量超标37%——这是林曼卿上周来过的重要证据。我蹲踞在吊顶龙骨上,肉垫感受着中央空调送风管的异常震动。当爪尖划过某处铆接点时,三年前被他驳回的抗震设计提案突然在脑海中立体成像:东南角装饰柱的承重系数仅有标准值的62%。
"喵——" 故意打翻的笔筒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