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影,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,自己坐进了轮椅。
简单的动作,我用了一个小时。
我想,我学会了自己上轮椅,没有秦昭寒也可以。
我打开医药箱,学着秦昭寒为自己消肿按摩的样子,上好药后用纱布把残肢包裹起来。
我想,我学会了自己处理伤势,没有秦昭寒也可以。
于是我拿出当初私藏的手机,拨打了一个电话。
“您好,后天是我的婚礼,我想预约一次假死服务。”
3
秦昭寒知道我最喜欢雪山。
所以计划了很多年,要给我一次完美的雪山婚礼。
这是我逃离的唯一机会。
提完假死服务的要求后,我精神恍惚的望向了窗外。
我房间的窗户正对大门,是秦昭寒特意选的。
他说这样可以让我第一个知道他回来,喜欢我欢快的跑下去迎接他。
没有闹翻的那几年,我日日如此。
断了双腿后,我抵触出门,就用每天大多数时间看着这扇窗。
看秦昭寒什么时候回来,数着秒等他来抱我。
今天也是如此,看到他的车后就开始倒数。
60。
秦昭寒打开副驾驶的门,弯腰把宋栀柔抱了出来。
30。
隔壁的房一开一关,再也没有动静。
10。
宋栀柔说,“医生说没事了,难道你不想我吗?”
每倒数一秒,心就凉一分。
暧昧的水声从隔壁传来时,我停止了倒数。
宋栀柔问他,怀着孕是不是更美更有韵味。
秦昭寒说,“是,不过我觉得你最美的地方,是这双长腿。”
难以忍受的疼痛从我莫须有的腿上传来。
我骤然间大汗淋漓,咬破了嘴唇。
娇喘和痛吟交织着响起,贯穿了整个晚上。
天快亮了的时候,秦昭寒才轻轻拧动了房门把手。
他身上还带着刚洗过澡的水汽,上了床伸手环住我的腰。
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,可我却睁开了眼。
空洞的、涣散的好似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哪怕他看我一眼,都会知道我疼的有多惨。
秦昭寒罕见的睡到中午才醒。
我坐在轮椅上,看着他闭着眼摸着身旁冷掉的被窝,下一秒惊醒坐了起来,“茉茉?”
对上我的眼神时,秦昭寒才松了一口气。
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下床,托起我的残肢给我换药。
“我还以为你又丢下我走了,快吓死了。”
我敛眸,宛若终于接受了这恶心荒诞的一切,笑着说,
“怎么会呢?小叔,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,我很期待。”
期待是真的,只不过期待的不是婚礼,是离开,和自由。
秦昭寒抬头看我,眼眸里揉杂着浓稠的爱意,
“我也很期待,茉茉,我先带你去看新婚礼物吧。”
他的面子大,圈子里很多人送了礼物,堆满了一整个房间。
其中有个精致的粉红色小礼盒吸引了我的注意。
我伸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