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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月 挖阿挖 1076 2025-03-13 08:38

  

一脚跌进冰河裂隙时,左肩中的狼牙箭开始发麻。

毒气攻心的混沌中,隐约听见金雕振翅声。有人扯开他浸血的战甲,冰凉的指尖按在伤口处,带着草原药草特有的辛香。

“欧家小子...”

戏谑的低语混着热气拂过耳畔,“你们改良的破甲弩,可比这毒箭差远了。”

锋利的匕首剜出毒肉,剧痛让他骤然清醒。月光恰在此时穿透云层,照见女将摘下兽纹面甲的脸。

“你是...”

欧小武的质问被染血的帕子堵回喉咙。

木月息将半块玉佩拍在他染血的掌心,那上面残缺的鸾鸟纹路,与他娘亲嫁妆暗格里的图谱如出一辙。

“告诉你欧将军,”她翻身上马时,披风扫过他冻僵的脸,“漠北王庭的箭,从来射不穿自家人。”金雕抓起她抛出的鸣镝箭冲霄而起,漠北退兵的号角随即响彻荒原。

待他挣扎着爬出冰窟,雪地上只余一行渐淡的马蹄印,每步间距竟与父亲独创的“七星步”分毫不差。

三日后的陈仓城残垣下,欧小武找到那支鸣镝箭。

箭杆暗纹里嵌着半粒珍珠,正是三年前和亲公主遇袭时,散落在玉门关外的东珠。

而当他冒险刮开箭簇黑漆,底下赫然露出大周军械监的鹰隼暗记——那是永泰初年,父亲亲督铸造的箭矢才有的标记。

“少将军!到了。”

亲兵老周牵住战马的缰绳,他的提醒声把我的记忆拉回了现实。玉门关内曾经门庭若市的欧将军府,现在门可罗雀。

3/断裂箭矢

欧府祠堂的穿堂风掀起素幡,我跪在父亲灵位前擦拭战盔。

铜制护额上那道三寸长的刀痕突然刺痛指尖——六年前那个雪夜,传令兵捧回这副残甲时,甲缝里凝着黑冰的血渣。

记忆如溃堤洪水。

那年他十七岁,趴在雁门关箭楼偷看父亲点兵。

欧老将军的明光铠映着落日,枪尖挑起塞外第一片雪:“此去若能打通商道,漠北儿郎便不必再劫掠为生。”

三千轻骑的马蹄声震落城垛积雪,驼队满载江南茶砖与漠北王庭的盟书。

三个月后的雪夜,城头示警钟撕裂北风。

欧小武被娘亲拽上马车时,望见天际的火光将雪原染成血色。

溃兵撞开城门,断臂的副将摔在阶前:“将军被困野狐岭...箭...箭是从背后来的...”

他永远记得那个画面。娘亲跌坐在结冰的青砖上,手中暖炉滚出炭火,将盟书残页烧出焦黑的洞。

更漏滴到卯时三刻,父亲的坐骑独自从雪雾中现身,马鞍上绑着半截焦尸——那是父亲惯用的左手,虎口处的老茧里嵌着漠北狼牙箭的倒刺。那日后,母亲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此刻,灵堂烛火摇曳,我突然扯开上衣。

胸前的狼牙项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——这是父亲阵亡次年,漠北商队送来的“赔罪礼”。

指尖抚过狼牙上的刻痕,瞳孔骤然收缩:这根本不是游牧部族的图腾,分明是中原死士的密语符号。

次日,欧氏军械坊内,炉膛里的火焰吞吐不定,将匠人们沟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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