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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"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的腕骨，"就像有些爱意，等被察觉时早已万劫不复。"
顶楼铁门突然被踹开，黑衣保镖的脚步声惊飞栖息的鸽群。程砚之将她推进防尘罩的瞬间，塞给她染血的素描本。帆布缝隙间，她看见他被人按在积灰的窗台，镇定剂针头扎进脖颈时溅出的血珠，在夕阳里凝成琥珀色的雨。
"小月亮。"他最后的口型像在微笑，"要好好吃饭啊。"
此刻解剖刀划开苍白皮肤，林疏月终于看清程砚之胃袋里融化的蓝色胶囊。那是他发病时用来保持清醒的氟西汀，此刻正包裹着半张烧焦的拍立得——照片里她趴在便利店餐桌上补眠，发梢沾着关东煮的雾气。
【记忆闪回·图书馆顶楼】
梅雨季的潮气在铁皮书架上洇出霉斑，程砚之的校服外套罩住林疏月单薄的肩。他正在给她的速写本画满页的荆棘，尖刺却温柔地绕过她写在角落的"死亡倒计时：274天"。
"为什么是猎户座？"她指着画纸上的星云。
程砚之突然扯开衬衫，心口23:59的纹身下藏着道蜈蚣状缝合疤。"七岁那年我逃出程家，在码头冻僵时看见猎户座。"他指尖划过她腕间烟疤，"后来每次要忘记重要的事，这里就会疼。"
顶楼忽然断电，黑暗中有冰凉的金属抵住她后颈。是程砚之摘下了天文望远镜的目镜筒，月光沿着镜筒爬进他猩红的眼底："他们说我有病，但病的是这个世界。"颤抖的唇贴上她眼尾泪痣，"你看，连星星都是食人鱼的眼睛。"
林疏月摸到他后背渗血的绷带。前天夜里他在便利店后巷一打五，就为护住她被人掀翻的关东煮摊位。那些混混不知道，程家少爷校服口袋里常年备着凝血酶，就像不知道他每次打架都会刻意避开监控探头。
"疼吗？"她指尖触到新鲜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