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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之突然咬住她虎口,犬齿刺破皮肤的痛感里混着咸涩:"要记住这个痛觉。"他往她手心塞了枚染血的校徽,"等哪天我彻底疯了,就用这个划开我的喉咙。"
【血色协议】
暴雨砸在教务处的落地窗上,程家管家将支票推过檀木桌时,金丝眼镜闪过冷光。视频监控里,林疏月的母亲正躺在手术台上,主刀医生胸牌印着"程氏私立医院"。
"砚之少爷下个月要去苏黎世疗养。"白手套敲了敲手术同意书,"林小姐总不希望母亲输液的导管里,混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吧?"
钢笔尖戳破纸页的瞬间,林疏月听见走廊传来金属碰撞声。程砚之戴着电子镣铐被押送而过,苍白的脸贴在玻璃上挤压变形。他疯狂捶打防弹玻璃,腕间淌下的血在窗上画出扭曲的猎户座。
"跑啊!"他嘶吼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,成了可怖的机械音,"去找鲜奶瓶底的......"
电击器的蓝光闪过,程砚之抽搐着倒下。管家微笑着抽出林疏月签完字的承诺书,纸页右下角晕开一滴泪,正好落在"永不相认"的"永"字上。
那天深夜,林疏月在储物柜发现程砚之留下的黑色匣子。天鹅绒衬布上躺着支录音笔,按下播放键的瞬间,暴雨声裹挟着他沙哑的哼唱汹涌而来——是她手机铃声的《月光奏鸣曲》。
"今天学会了用左手吃饭,这样右手受伤也不怕饿肚子。"录音里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,"管家说你再也不会来了,可我在每瓶鲜奶底部都刻了你的名字。"
三.防波堤的探照灯扫过海面时,林疏月看清了浪涛里翻涌的校徽碎片。金属残片上沾着组织液,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——正是程砚之逼她收下那枚染血的旧校徽。
法医办公室的台灯突然闪烁,解剖刀悬在少年手腕上方。猎户座纹身的伤口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