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"小陈啊，"他叹了口气，"既然你看到了，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。"

他示意我跟他回店里。我注意到他的步伐很奇怪，像是踩在棉花上，没有一点声音。回到前厅，他点燃了三支香，插在香炉里。香烟袅袅升起，在空中形成奇怪的形状。

"二十年前，"杨明远缓缓开口，"这里还不是花圈店，而是一家普通的杂货铺。那年冬天特别冷，一个女孩在店门口出了车祸......"

他的声音突然停住了，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发现香炉里的香不知何时熄灭了。杨明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，他快步走到门口，从门缝里抽出一张黄符。

"今晚不太平啊。"他喃喃自语，"小陈，你去把所有的灯都打开。"

我正要照做，突然听到后院传来一阵笑声，清脆悦耳，却让人毛骨悚然。杨明远猛地站起来，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。

"来了。"他说。

话音未落，店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。黑暗中，我看到无数个发着微光的纸人从后院飘进来，它们的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。我想尖叫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
杨明远站在我面前，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串铜铃。铃声清脆，却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威严。纸人们停住了，它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恐惧的表情。

"回去吧。"杨明远轻声说，"时候未到。"

纸人们缓缓后退，消失在黑暗中。灯光重新亮起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但我注意到，杨明远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
"老板，这到底是......"

"那个女孩，"杨明远打断我的话，"她叫小芸。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夜，她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，自己被车撞了。但她死后，魂魄一直无法安息。"

我注意到杨明远说这话时，手中的念珠转得飞快。"我原本只是个普通的杂货店老板，直到那天晚上，我看到了小芸的魂魄。从那时起，我就成了阴阳两界的引路人。"

"引路人？"

"是的，"杨明远苦笑了一下，"帮助那些无法安息的魂魄完成心愿，送他们最后一程。这家花圈店，就是我的驿站。"

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店里总是弥漫着那股奇特的味道，那是生与死交织的气息。杨明远从柜台下取出一个木盒，打开后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照片。

"这些都是我帮助过的魂魄，"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，"你看，这就是小芸。"

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，笑容明媚。但当我仔细看时，发现她的身后似乎有一道模糊的影子。

"今晚的事，"杨明远合上木盒，"你就当没发生过。如果还想在这里工作，就要学会守规矩。"

我点点头，却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完全改变了。窗外的月光依旧清冷，但我知道，从今以后，我看到的每一缕月光，都可能藏着另一个世界的身影。

第2章

第二天清晨，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店里。杨明远递给我一杯热茶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