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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的账簿,就藏在..."萧明稷话音未落,殿外突然响起德妃娇媚的声音:"陛下,臣妾炖了血燕呢。"
沈知意趁机将金钗刺向他心口,却在触及胸膛时猛地顿住——那里缠着渗血的纱布,药香中混着熟悉的金疮药味道。正是她三年前在掖庭偷药时被嬷嬷发现,挨了二十鞭才保住的那瓶。
"舍不得了?"萧明稷握住她颤抖的手,将金钗深深刺入肩头。鲜血染红月白中衣,他却笑得畅快:"这一钗,算朕还沈家的。"
腊月初八,沈知意被调往尚宫局当差。这日她捧着贵妃的狐裘路过太液池,忽见几个小太监在砸冰面。碎冰下隐约露出青色衣角,那料子正是三等宫女冬季的棉服。
"姐姐快走!"相识的小宫女拽她衣袖,"德妃娘娘说湖里有先帝爷的玉佩,让我们..."话音未落,监工的嬷嬷一鞭子抽来。沈知意本能地抬手去挡,狐裘落入冰窟。
"沈知意冲撞凤驾,杖三十!"德妃的声音从暖轿中传来。沈知意被按在雪地里时,看见贵妃宫里的掌事姑姑匆匆往御书房方向跑去。
刑杖落在身上时,她咬住一缕头发。这些年早就学会把惨叫咽回去,就像当年看着父兄头颅落地时那样。视线模糊间,玄色龙纹氅衣掠过眼角,刑杖突然停了。
萧明稷的指尖拂过她后背伤痕,在某个陈年旧疤上重重一按。那是她十四岁那年为护着小宫女,被德妃用金簪刺的。此刻他的触碰却比刑杖更难熬,激得她浑身战栗。
"爱妃好兴致。"萧明稷的声音辨不出喜怒,"不如朕陪你看场戏?"
德妃还未答话,忽见锦衣卫拖来个血人。沈知意瞳孔骤缩——这是她安插在尚食局的眼线,此刻却捧着那件浸湿的狐裘,狐毛间赫然裹着枚青铜虎符。
"陛下明鉴!"德妃突然跪地,"臣妾方才看见沈知意往狐裘里塞东西..."话音未落,萧明稷突然抱起沈知意跃入冰湖。
刺骨的湖水淹没口鼻,沈知意拼命挣扎却被箍得更紧。朦胧中看见萧明稷取出她怀中的半块虎符,与狐裘中的假虎符并在一处。机关转动的轻响从湖底传来,二十年未开的玄武门地宫正在苏醒。
氧气将尽时,萧明稷渡来一口气。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,他竟咬破自己舌尖。浮出水面时,沈知意发间金钗不慎落入漩涡,萧明稷毫不犹豫地追着金钗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