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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扎进冰水。
"陛下不可！"锦衣卫惊呼声中，沈知意看见他攥着金钗浮出水面，左臂被冰棱划得血肉模糊。鎏金飞凤钗在雪地里泛着冷光，钗头蝴蝶不知何时已经完整——原来另一半翡翠竟藏在他贴身佩戴的玉珏中。
第四章：画中真相
地宫石门轰然开启的瞬间，沈知意被尘封的画像刺痛双眼。九重纱帐后，女子红衣烈烈正在挽弓，眉间一点朱砂痣艳如泣血——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母亲年轻时的模样。
"沈将军夫人，昭宁郡主。"萧明稷点燃壁灯，火光惊起梁间白鸽。泛黄的和离书从鸽足铜管掉落，沈知意拾起的手不住颤抖。原来母亲竟是前朝遗孤，当年为保沈家主动饮下鸩酒。
"军粮案发那日，沈老将军用这枚虎符换了你的命。"萧明稷抚过墙上剑痕，那是沈家枪法的痕迹，"他在诏狱受尽酷刑都不肯吐露虎符下落，直到听说你高热不退..."
沈知意踉跄着跌坐在石阶上。记忆如潮水涌来，八岁那年她贪玩躲进书房暗格，正看见父亲将虎符藏进阿姐的金钗。原来这二十年血海深仇，竟始于帝王与将军心照不宣的守护。
"当年截获军粮的是..."萧明稷话音未落，地宫突然剧烈震动。德妃癫狂的笑声从头顶传来："陛下就陪着这贱人葬身地宫吧！"
巨石坠落的瞬间，萧明稷将沈知意护在身下。温热的血滴在她眼睫上，他竟还在笑："当年你翻墙到晋王府偷杏子，也是这般扑进我怀里。"
沈知意突然想起十四岁那个春日，她在冷宫墙角救下的受伤少年。那人临走前塞给她半块玉珏，说要娶她做新娘。后来玉珏被德妃抢走，原来...
轰隆一声，地宫彻底坍塌。最后的光影里，沈知意看见萧明稷袖中滑落的婚书，泛黄的宣纸上写着"沈氏知意"与"萧明稷"，日期正是沈家灭门前夜。
地宫坍塌的轰鸣声中，沈知意突然抓住萧明稷染血的衣襟。他袖中滑落的纸鹤正巧落在残破的画像上，朱砂绘制的鹤眼与母亲画像的泪痣完美重合。
"抓紧朕！"萧明稷挥剑劈开坠落的横梁，火星迸溅在沈知意颈侧。她突然看清画像女子耳垂上的三颗小痣——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位置，而记忆中母亲的耳垂光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