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人，"希望录节目时......"

"当然。"我抽回手，指腹残留的触感让我想起瑞士滑雪场崩塌的雪块。大屏适时切到宣传海报，节目组居然把我们的单人照P成了对视效果，血月背景下两双眼睛闪着相似的冷光。

发布会后半程成了灾难现场。乔娜切断了所有记者提问环节，但关于"演技批判"的词条已经冲上热搜第三。我刷着实时广场，看到最热评论是：「豪门咸鱼碰瓷影帝？建议众筹送她去宛平南路600号」

保姆车驶上高架时，手机弹出宁心月的消息：「你以为顾明城的毒唯会放过你？」配图是她穿着香奈儿套裙在财经频道当嘉宾的照片。

我把手机扔进冰桶，转头问乔娜："《春逝》的蓝光碟能搞到吗？"

"你疯了？现在全网都在考古这部电影，二手碟价格炒到五位数了！"乔娜猛打方向盘避开狗仔的车，"等等，你该不会真要......"

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突然卡住。暴雨模糊的夜色里，一辆黑色迈巴赫从岔路口斜插过来。刺耳的刹车声中，我撞进装满服装箱的后排座位。

车门被敲响的节奏像是摩尔斯电码。顾明城撑着黑伞站在雨幕里，西装袖口露出半截绷带，暗红色血迹正在织物上洇开。

"聊聊？"他弯腰时伞沿雨水成串滴落，在我裙摆上染出深色痕迹，"关于你提到的......琴键出逃计划。"

车载电台突然开始播放《春逝》主题曲。雨滴在车窗上蜿蜒成五线谱，我摸到藏在座椅缝隙里的蓝光碟，锋利的边缘割开指尖。

「新任务：接受顾明城的邀请 奖励：创伤修复药剂×1」

血珠滴落在碟片封面女主角的笑脸上。我按下车窗，带着铁锈味的雨雾涌进鼻腔："顾先生知道吗？肖邦的《雨滴》前奏曲，其实是他被困在马略卡岛修道院时......"

"听着雨声写的。"顾明城接得自然，仿佛我们真的在讨论古典乐。他伸出缠着绷带的手，掌心里躺着一枚白玉雕的琴键挂坠。

高架桥的照明灯突然全部熄灭。在乔娜的尖叫声和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里，我听见系统发出诡异的电流杂音：「警告，历史记忆模块异常......」

白玉琴键在掌心泛起幽光。

迈巴赫后座飘着雪松混着血腥的气息，顾明城撕开染血的绷带，露出小臂上狰狞的伤口。月光掠过他翻卷的皮肉，我忽然看到幻影般的画面——同样的位置有道陈旧刀疤，正在渗血的却是我的手。

「记忆同步率31%」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框。

"宁小姐似乎对血很敏感？"顾明城将药剂喷在伤口，塑料瓶身上的德文标签被血渍模糊，"这是第三次了。"

车载显示屏亮起节目组发来的行程单，血月主题海报上我们的剪影被P成背对姿势。我摩挲着蓝光碟缺口，突然将锋利的边缘抵在他喉结："顾先生的车祸，是在模仿《春逝》的经典镜头吗？"

三小时前热搜视频里，他驾驶的保时捷撞断护栏的角度，与电影中钢琴师冲向悬崖的镜头分毫不差。

警报声由远及近，顾明城却低笑出声。他握住我手腕的力道恰到好处，既不会让碟片划破皮肤，又让人想起电影里钢琴师扼住女主角脖子的特写。

"你果然能看到。"他指尖掠过我锁骨处的花瓣彩绘，那里突然开始发烫，"就像三年前宋晚意自杀前......"

剧痛撕裂太阳穴的瞬间，系统发出尖锐警报：「检测到非法记忆入侵！启动防御模式——」

车窗外的暴雨突然静止。悬浮的水珠映出千万个顾明城的脸，每个都在说着不同的话：

"修道院的石阶有127级"

"琴键要用鲸鱼骨打磨"

"她吞了三十七颗安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