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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捡起来时指尖传来刺痛,和书房账本上的异物触感一模一样。这缕金线里缠着根头发,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暗红色。
"是苗疆蛊丝。"陈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。老管家今天穿了件高领唐装,颈侧隐约露出道月牙红痕,"二十年前,夫人从云南带回个银镯..."
我猛然想起账本最后一页的潦草笔记:轮回咒,血亲相噬,以命换命。父亲的字迹在这里突然变得癫狂,最后几行反复写着"他回来了"。
手机突然震动,二哥陆天昊发来照片。镜头里是医院ICU,他躺在氧气面罩下,右手腕缠着渗血的纱布。紧接着传来语音:"明远,收到个快递...是染血的账本..."
我转身要跑,却被陈叔枯枝般的手抓住。他的指甲深深陷进我手腕,"当年你母亲难产,老爷在祠堂跪了三天..."老管家眼里泛起血色,"但他没告诉你,那天接生婆收了两份红包。"
地库的应急灯忽明忽暗,我攥着从美容院找到的金线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铃铛声。转身瞬间,电梯镜面映出个穿红肚兜的男孩,他脖颈缠着金线,对我露出带血的乳牙。
祠堂的檀香味混着血腥气。我踢开供桌下的暗格,二十年前的诊疗记录散落一地。泛黄的B超单显示母亲怀的是双胞胎,但出生证明上只有我。
"老爷当年选的继承人。"陈叔举着烛台走进来,火光在他脸上投下蛛网状的阴影,"你胞弟的脐带缠着金线下葬,没想到成了缚地灵。"
手机屏突然亮起,家族群弹出视频:陆雪柔穿着染血的婚纱站在老宅天井,她脚边躺着陆天宇夫妇。镜头晃动间,我看见她左手无名指戴着母亲遗留的银镯,镯身刻满苗疆符文。
"哥,该还债了。"雪柔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。她身后浮现出穿红肚兜的鬼童,金线正从她手腕蔓延向脖颈,"当年父亲用我的命续了你的运,现在该轮到..."
祠堂梁柱突然炸裂,我扑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