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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染血的账本...上面有我的名字..."
太平间的冷气钻进骨髓。我掀开3号柜的瞬间，金属抽屉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陆天昊的尸体仰面躺着，右手腕的伤口深可见骨，但最诡异的是他的表情——嘴角咧到耳根，仿佛在笑。
"死者是自己割破动脉的。"值班医生在身后说，"但伤口走向不符合自杀特征，就像..."他顿了顿，"有双无形的手握着刀片。"
我戴上手套翻开尸体眼皮，褐色虹膜上凝着层金粉。指腹蹭下些粉末闻了闻，竟是祠堂供奉的线香味。正要查看口腔，尸体突然抽搐，陆天昊的左手猛地抓住我手腕。冷藏柜里响起孩童的笑声，他僵直的食指在我掌心划出个"卍"字符。
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。昏暗画面里是家族老宅的祠堂，供桌上的蜡烛无风自动。镜头缓缓下移，青砖地上用血画着八卦阵，阵眼摆着母亲生前的翡翠簪子。
"明远少爷！"护士的尖叫从走廊传来。我冲回ICU病房，看见监控仪上的心电图变成笔直线条。陆天昊的尸体明明还在太平间，但此刻病床上躺着的人穿着染血婚纱——是三天前就该火化的陆雪柔！
陆雪柔的梳妆台积了层薄灰。我撬开第三层抽屉暗格时，铜镜突然映出两个我。左侧的身影在翻找东西，右侧的"我"却直勾勾盯着镜子外，嘴角慢慢渗出黑血。
暗格里躺着本相册，塑封膜下是二十年前的产房记录。母亲隆起的腹部特写照片上，隐约可见两道环状阴影。诊疗记录写着："双胎异位妊娠，建议减胎。"但父亲在知情同意书上签的是"全力保胎"。
相册夹层掉出张泛黄符纸，朱砂绘就的符文中央画着对连体婴。背面是父亲的字迹："以金线断因果，借命格续香火。"我忽然想起账本上那些倒计时数字，每个都对应着家族成员的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