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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玉璧表面。林辰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在玉中世界奔跑，身后追逐着万千烛龙幻影。
外滩钟声穿透地底。严掌柜突然剧烈咳嗽，指缝渗出蓝血："去外滩...找敲钟人..."
林辰踉跄冲出店门时，没发现自己的影子正长出龙尾。南京东路的玻璃幕墙上，无数双金色瞳孔在暗处睁开又闭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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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浦江面泛起铁锈色涟漪。
林辰倚在外滩观景栏上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璧碎片——这是他在店门口捡到的，边缘还沾着严掌柜的血渍。海关大钟的指针突然停摆，江风送来咸腥的龙涎香。
"当——"
第108下钟声格外悠长。林辰抬头瞬间，看见青铜钟体内盘踞着青色巨龙。那生物每一片鳞甲都刻满甲骨文，龙须拂过钟摆时，时间仿佛被拉长的麦芽糖。
右手背传来灼痛。三道银鳞刺破皮肤，组成"辰"字篆文。巨龙突然睁开左眼，林辰的视网膜上顿时烙满星图，耳畔响起太古的呢喃。
"小心！"
薄荷香袭来，黑绸缎蒙住双眼的刹那，林辰听见花岗岩爆裂的巨响。有温热血珠溅在脸上，女人的闷哼声混着龙吟震颤鼓膜。
"新芽都这么莽撞？"绸缎揭开时，扎着高马尾的劲装女子正将唐刀归鞘。她脚下躺着半截仍在抽搐的龙爪，断面处流淌着水银状血液，"我是楚月，烛阴司的收尸人。"
林辰这才发现四周异常：游客们凝固在原地，和平饭店的旋转门静止在四分之一圈，江面浪花保持着喷溅形态。唯有女子的青铜怀表在咔嗒走动，表盖上"巳"字泛着血光。
"时停结界撑不了太久。"楚月突然掐住少年下巴，拇指擦过他眼睑下的银鳞，"严老鬼用二十年温养出你这颗龙珠，倒是比上个月苏州河打捞的那具龙尸新鲜。"
远处传来琉璃碎裂般的脆响。楚月脸色骤变，甩出锁链缠住林辰腰际："抱紧我！"
陆家嘴的摩天楼群突然扭曲成竖瞳状。楚月刀尖划开空间裂缝的瞬间，林辰在玻璃幕墙的倒影里看见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