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台广告灯箱突然发出电流爆裂声,我下意识后退半步。红衣女子静立在黄线边缘,红色伞面微微颤动,在积水表面抖落细碎光斑。
"您不觉得奇怪吗?"她突然开口,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玻璃,"这个站台明明没有排水口。"
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积水正违反物理规律向站台中央汇聚。水面倒映的灯光开始扭曲,形成类似瞳孔的漩涡。手机从掌心滑落,砸进积水时竟发出金属碰撞声——本该是瓷砖的地面变成了锈蚀的铁轨。
"林记者应该记得吧?"她转身时伞沿擦过我的下巴,"七岁那年你在游乐园迷路,也是这样的下雨天。"我浑身血液凝固,那个本该只有母亲知道的秘密,此刻从陌生人嘴里吐出。头顶传来滴水声,抬头看见无数水珠倒悬在天花板,仿佛整个空间被颠倒重置。
制服摩擦声从隧道深处传来,灯光突然熄灭。在最后的光影残像里,她的制服变成了沾满血迹的站务员套装,而我的外套前襟不知何时晕开大片暗红。手机屏幕在积水里幽幽亮起,锁屏照片上的笑脸正在渗出鲜血。红衣女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指甲陷进皮肤里泛起青紫。"还剩两分十七秒。"她盯着我身后不断跳字的电子时刻表,"记得用减法。"
隧道深处传来模糊的报站声,我下意识转头,眼角瞥见电子屏显示03:28。女子突然厉喝:"闭眼!"但已经晚了——在隧道口的玻璃倒影里,我清晰看到十二分钟后的自己:半个身体爬满铁锈,眼球被蔓生的铜绿撑爆,正徒劳地抓挠着变成金属的喉结。
"你提前看到了既定未来。"女子松开手,我的手腕留下五个正在锈蚀的指印,"现在因果律开始坍缩了。"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