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碾压过的痕迹。闯入者显然很专业，没有触发任何警报，如果不是看到床头柜抽屉那0.5毫米的错位，我甚至不会发现有人来过。
"备用记忆条..."我扑向藏在空调检修口的保险盒，指纹锁完好无损，但盒内本该存放Q1季度记忆芯片的位置空空如也。监控记录被替换成我今早上班的画面，只有窗台雨痕的反光角度暴露了真相——闯入者戴着东电环控公司的金色通行证。
林夏的视频请求就在这时弹出来。她穿着实验室白大褂，身后的生物安全舱正冒出淡紫色雾气："你脸色好差，又加班了？"我刚要开口，她身后闪过某个画面让我浑身发冷。
"等等！你背后那面照片墙..."我的声音可能过于尖锐，因为她诧异地转头看向左侧。在那些我们去年在浅草寺的合影旁边，有张明显是水下拍摄的照片：我和她穿着重型防护服，胸前的辐射剂量计亮着红灯，背后隐约可见核电站排水口的锯齿状轮廓。
"这不是上个月去冲绳潜水时拍的嘛。"林夏将画面拉近，我却感觉胃部在痉挛。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2025年3月15日，可我记忆里那个周末明明在参加辐射防护培训。
腕带检测仪再次震动，提示有未净化的记忆数据残留。窗外的霓虹灯突然集体熄灭，应急照明将我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，那团扭曲的阴影正做出与我此刻完全不同的动作——它在伸手抓向自己的后颈芯片接口。
我瘫坐在床边，大脑一片混乱，许久，我想我得去公司的 B3 档案库，那里存放着原始监测数据……
第二章：数据深海
凌晨三点的地下通道泛着冷光，安全门禁系统每隔三十秒扫描一次虹膜。我把偷渡进来的老式盖格计数器塞进防护服夹层，表盘指针正在β射线区轻微震颤——这不该出现在号称绝对清洁的B3档案库入口。
"记忆同步偏差补偿值"这个词在我舌尖打转，像颗拔不掉的智齿。昨晚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