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二十具变异尸体，陈主管说出现感染迹象要立即..."
枪口在颤抖。我数着她扣在扳机上的纤细手指，想起第四次循环中她为救我扑向丧尸群的背影。此刻晨光正掠过她鼻尖的雀斑，在枪身刻着的"K-23"标识上投下阴影。
这个编号我见过。在第六次死亡的记忆碎片里，国际传染病期刊的撤稿声明闪过这个代码，配图是猩红色培养皿中扭动的黑色丝状体。
"砰！"
子弹擦着耳际没入瓷砖。我侧身闪避的瞬间，镜面轰然炸裂。十七块碎片同时映出林小棠扭曲的面容——她的虹膜正在渗出沥青般的黏液。
我撞碎淋浴间玻璃的刹那，后颈突然炸开灼烧般的剧痛。第六次循环获得的格斗记忆驱动身体，反手将医用剪刺向声源。金属没入血肉的触感却像扎进一团发酵的面团，林小棠的尖笑带着双重混响。
"您果然不一样呢，顾医生。"
她的下颌正在开裂，粉色牙龈增生出第二排尖齿。我瞥见镜中自己脖颈的血管纹路竟与丧尸变异特征完全相反——暗红脉络在皮肤下构成类似衔尾蛇的闭环。
防火门轰然倒塌的巨响中，我拽着变异中的林小棠撞向走廊。三十七具行尸走肉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，却在距离我们两米处集体僵直。某个瞬间，我清晰看见它们浑浊的眼球里闪过幽蓝微光。
"Ω型适应者..."林小棠的声带像被砂纸打磨过，"公司找了十二年的活体样本..."她断裂的指尖突然刺向我颈动脉，却在触及皮肤时腾起青烟。
记忆闪回第五次死亡的暴雨夜：那个被我护在身后的孕妇突然抽搐着跪倒，后颈浮现同样的衔尾蛇纹路。当时我以为那是闪电造成的视觉残留。
右侧消防栓突然炸开。我抄起高压水枪砸碎窗玻璃，晨风裹挟着城市燃烧的焦臭涌入鼻腔。下方停车场传来熟悉的引擎轰鸣——第四次循环里改装过的救护车本应停在C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