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攥紧手术刀扎进颈侧动脉，温热血线喷溅在电子钟发蓝的6:07。当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一秒，我死死盯着天花板通风口——那里有第六次循环不曾存在的暗红色抓痕。
第八次重生在消毒水刺痛鼻腔前就已开始。
"顾医生！值班室...值班室有东西在叫！"林小棠撞门而入的瞬间，我直接拧断了她的左手腕。枪械落地的脆响中，她错愕的表情与第七次循环的狞笑重叠，脖颈皮肤光洁如初。
这次她的虹膜没有渗出黏液。
"陈主管给你枪时还说了什么？"我把她按在病床护栏上，手术刀尖抵住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，"太平间那二十具变异尸体，左手是不是都缺了无名指？"
这是第三次循环获得的记忆：当我在太平间寻找血清时，冷藏柜里所有尸体的左手无名指都被齐根截断，断口处凝结着珍珠状胶质。
林小棠的瞳孔剧烈收缩。这个微表情在第二次循环中出现过，当我说出她藏在更衣室里的抗癌药时。
整栋楼突然响起防空警报，声波震得输液架嗡嗡作响。走廊开始传来密集的拍门声，比以往任何一次循环都早十七分钟。我扯开她护士服领口，金属铭牌位置只有正常的工作卡。
时空变量又增加了。
"负三层..."她突然抓住我持刀的手按向自己胸口，"他们在负三层用消防员的残肢培育..."温热血浆从她嘴角涌出时，我才发现她早已咬碎后槽牙里的毒囊。
抱着她瘫软的身体，我摸到她脊椎第三节凸起的金属芯片。这是前七次循环未曾接触到的情报，但指尖传来的振频莫名熟悉——和董事长手术时监护仪的异常波动完全一致。
防火门爆裂的巨响中，我撞开应急通道的电子锁。血色倒计时悬浮在视网膜边缘：00:06:49。比上次循环少了四十三秒。
负三层的应急灯泛着诡异的青白色。密码键盘结满冰霜，我呵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螺旋状。当我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