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?”
记得那时他说要推掉工作,说等领完证就带我去蜜月旅行,我满心欢喜,我行李都收拾好了啊,你知不知道啊。
就是在这里,也是个雨天,他赶来的时候,白鞋沾了泥,发丝间还滴着水。
说出的话却丝毫不拖泥带水:“黎挽初,我喜欢上别人了。”
“感谢你这十年的陪伴,我想了很久,我如果为了责任娶你,那才是真的对不起你。”
“黎挽初,别哭,你知道的,感情的事不能勉强。”
我伸手抹去脸上湿意,谁,谁哭了?明明是雨,下雨来着。
我伸手狠狠一耳光扇在他脸上,大概是用了很大的力气,从手掌一直麻到心头。
我抓住他的衣领:“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啊?你知不知道,你知不知道我行李都收拾好了啊?”
颤抖到说不出话,我仰天大哭,我是真的很烦收拾行李好不好?
雷声轰鸣,震得他转身时说的那句‘对不起’好像也带了细微的颤抖。
思绪被拉回,我伸手抹了把脸,哎,不是说鬼魂不会被雨淋湿吗?
时越一动不动,哎哎哎,他身上倒没湿,雨丝顺着发丝,流过眼睛,滴到下巴,看起来,像是眼泪。
只是像而已,这样无情无义的人,怎么会哭呢?
他在台阶上坐了许久,拜托,这不是琼瑶剧啊,淋雨的感觉没那么好好不好?
果不其然,回家后他发起了烧,黑暗中我手摸上他的额头,他猛地睁开眼。
眼里竟然丝毫没有诧异,不再像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冰冷,他笑得像当初的少年,脸因为发烧红扑扑的:“你来了。”
我猛地抽回手,黑暗中他又沉沉睡去,不知过了多久,季清清来了。
她是时越的妻子,我明知她看不见我,却还是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,时过境迁,现在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。
她将他照顾的很好,时越退烧的时候,季清清扑进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。
得得得,怪不得他变心呢?如果是我,知道他淋了雨生病,只怕会将他骂个狗血淋头。
说不定,还会小小的动手敲他的头,让他病上加病。
时越轻轻拍了她后背:“我没事,清清,麻烦你了。”
哎哎,果然是前人栽树,后人乘凉,那时享受我的照顾享受的那么理所当然,我怎么一个谢字都没听见过呢?
“当初的事,没影响到你吧?”
季清清无所谓的笑笑,她轻轻摇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