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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 308 病房。门虚掩着，她听见周晴的声音："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偿还吗？"
"当年要不是阿姨把存折塞给急救医生......" 陈默的声音低下去，"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这些。"
林小夏后退时撞翻了清洁车，金属碰撞声惊起走廊尽头的鸽子。她躲进安全通道，心跳声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陈默发来消息："临时要陪客户吃饭，晚上不回来。"
晚餐时糖糖把米饭捏成小熊形状："爸爸说周末带我去动物园。" 林小夏望着女儿天真的脸，突然想起陈默上周爽约的亲子烘焙课 —— 那天他说要去机场接客户，手机定位却显示在医院附近。
深夜十点，陈默带着酒气回来。林小夏假装睡着，听他在卫生间呕吐，然后是水龙头持续放水的声音。月光从百叶窗缝隙里漏进来，照在他搭在椅背上的衬衫上，左袖口有片可疑的暗黄污渍。
"小夏？" 陈默掀开被子时，林小夏闻到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。她闭着眼睛装睡，感觉到丈夫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头发，带着某种诀别的温度。
周四清晨，林小夏在厨房发现陈默的领带夹掉在垃圾桶里。纯钛材质的夹子内侧刻着两行小字："赠周晴 2015.6.1"。她对着晨光反复查看，忽然想起周晴母亲诊断书上的日期 ——2015 年 6 月，正是陈默父亲车祸去世的时间。
幼儿园放学后，林小夏带着糖糖去宠物医院。她借口给仓鼠买木屑，向护士打听陈默的行踪。"陈先生每周三下午都会来接流浪猫做绝育。" 护士边登记边说，"上周还碰到他和个女律师吵架。"
回家的路上，糖糖突然指着窗外叫起来："爸爸的车！" 银色 SUV 正停在社区诊所门口，陈默抱着个纸箱下车，箱角露出半截灰尾巴。
林小夏把车开到街角，看着丈夫走进诊所。透过玻璃门，她看见穿白大褂的周晴迎上来，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成奇怪的形状。
当晚，陈默的手机第三次响起时，林小夏按下了免提键。周晴的声音带着哭腔："我妈撑不过今晚了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