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能得罪他。只有娶了他唯一的女儿,才能得到他的扶持。你再忍一忍,很快就结束了。”
我不哭不闹,像失了魂魄的人偶娃娃。
裴敬之心疼地直掉眼泪,卑微哀求。
“阿满,你别这样。你打我骂我都可以,别不理我好不好。”
我冷不丁开口,“放我离开也可以吗?”
他愣了片刻,很快端正神色。
“阿满,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,唯独离开我这事不行,想都别想。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裴敬之的妻。”
我被他的话气笑。
怎么都想不到他竟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。
明明是他为了前途将我抛弃,却又要求我一生为他守节。
“你好不要脸,你的妻子另有其人,关我何事?我辛辛苦苦养着你读书,你反倒恩将仇报,将我囚禁在此。”
裴敬之听不懂人话一样,嘴上一直重复,“阿满,等我位极人臣,你就是我唯一的妻。”
这张脸看得我直犯恶心,下了逐客令。
“裴状元还是快走吧,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的夫人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。”
他了解我的性子,知道我定会说到做到,想到自己的前途,不得不离开。
临走前,摩挲着我的发顶,细细叮嘱。
“阿满,你性子软一些,不要总和徐文景对着干。我也替你周旋,这样就不会吃苦头了。”
他倒是谨慎,走时还不忘拿走自己的斗篷,害我在柴房冻了一夜。
次日天刚刚亮,徐文景差人带我去前厅。
“你既已经做了裴郎的妾室,每日这个时辰得来向主母请安敬茶。今天你来晚了,先跪半个时辰吧。”
4
我不肯,恶狠狠地瞪着她。
“我不做什么破烂通房,赶紧放我出去!”
有婆子朝我肚子狠狠踹了一脚,膝盖重重砸在地上。
身后站了两个力气大的婆子,只要见我有想起身的动作,便压着胳膊向下按。
不知道跪了多少个时辰,我渐渐头晕目眩,身子直直地倒下去。
意识消散之前,听到有侍女惊恐地大叫。
“血!血!满姨娘流了好多血!”
再睁开眼,看到裴敬之正坐在床榻上紧握着我的手,眼底写满担心。
“阿满,你别太伤心,我们还会有孩子的。”
我如遭雷击,脑子一片空白。
抬手摸上平坦的小腹。
这里,曾经有一个孩子吗?
可我刚得知他的存在,他却已经离开。
这些天的打击让我再也支撑不住,抱着头嚎啕大哭。
裴敬之想抱我,被我大叫着挣脱开。
“我求求你,求求你放我走吧,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夫妻面前,我求求你”
他身体僵硬,有些手足无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