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"公司临时要加班......" 他的解释被糖糖的呕吐声打断。林小夏蹲在地上收拾秽物，指甲缝里嵌着酸腐的米粒，听见丈夫压低声音说："明天我要去苏州出差。"
凌晨三点，糖糖终于退烧。林小夏在自动贩卖机前买热牛奶时，看见电梯口的长椅上蜷缩着个穿驼色风衣的女人。月光照在对方脖颈处，蝴蝶胎记泛着青紫色。
"周晴？" 她试探着开口。女人猛地抬头，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。林小夏帮忙捡起时，瞥见最上面的诊断书 —— 晚期肺癌，患者姓名：周淑兰。
回到病房，陈默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。林小夏装作倒水，余光扫到聊天框里的语音条："明天的化疗费......"
"苏州的客户临时取消行程。" 陈默突然说，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，"我陪糖糖复查。"
林小夏转身时，指甲掐进掌心。她摸到围裙口袋里的照片，周晴的笑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。凌晨四点的暴雨敲打着窗玻璃，像无数双叩问真相的手。
第三章：试探交锋
林小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 "抗癌互助联盟" 微信群，指尖在 "加入群聊" 按钮上徘徊了整整七分钟。她注册了个新微信号，头像选了朵开败的白菊，昵称改成 "雨薇"。
群里正在讨论靶向药报销政策，周晴的头像突然弹出语音："各位叔叔阿姨，我妈下周要做第六次化疗，需要人陪诊......" 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金属般的冷硬，和医院走廊那晚听到的一模一样。
林小夏迅速截了图，放大查看周晴的个人资料。背景是市立医院住院部走廊，日期显示 3 月 17 日下午三点 —— 正是陈默日程本上标记的肿瘤科时间。
"妈妈，我要喝蜂蜜水。" 糖糖抱着毛绒兔子从卧室出来，额角还贴着退烧贴。林小夏关掉手机，发现掌心全是汗，钢化膜上留下个模糊的指纹印。
周三清晨，陈默出门前特意系了条蓝条纹领带。林小夏看着他钻进电梯，转身从玄关柜最底层摸出备用钥匙 —— 那是去年糖糖幼儿园失窃事件后，她悄悄配的。
市立医院肿瘤科弥漫着消毒水和中药混杂的气味。林小夏躲在消防栓后面，看着陈默拎着保温桶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