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会议室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冽的光，苏晚握着激光笔的手指微微发颤。市场部总监赵明辉正在用她熬了三个通宵做的企划案侃侃而谈，投影幕布上的PPT右下角赫然标注着"赵明辉"三个字。
"关于星海购物中心的改造方案......"赵明辉西装革履地站在讲台前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在座高管，"我们计划引入沉浸式艺术展览，将传统商业空间转化为......"
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三天前赵明辉让她帮忙"润色"方案时，可没说会直接剽窃。她抬眼望向主位，顾承骁正支着下巴翻阅文件，剪裁精良的黑色高定西装衬得他眉眼愈发深邃。晨光透过落地窗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，连翻页时腕表折射的冷光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。
"顾总，"赵明辉突然转向她，"小苏是新人，不如让她说说执行细节？"
会议桌下的小腿被高跟鞋狠狠踢中，苏晚吃痛抬头，正对上赵明辉阴鸷的眼神。这是要她当众出丑——如果她承认方案是自己做的，就是越级邀功；若顺着赵明辉的话说，等于默认剽窃。
"购物中心三楼的星空穹顶设计，"清冷的男声突然响起，顾承骁合上文件夹，金属袖扣在桌面磕出清脆声响，"采用可编程LED屏模拟银河系动态，这个创意是谁想的？"
满室寂静中，苏晚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顾承骁漆黑的瞳仁里晃动。那晚酒店套房里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凝视她，当时他解到第三颗纽扣的衬衫领口还沾着她的口红印。
"是我。"她听见自己说，"为了配合星座主题巡展，我编写了星轨运行程序，只要......"
"明天带着代码来总裁办。"顾承骁起身时带起一阵雪松香的风，经过她座椅时顿了顿，"赵总监，解释一下为什么执行方案里没有应急预案。"
赵明辉的冷汗在镜框边沿闪烁。苏晚低头收拾笔记本，发现顾承骁的钢笔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