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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时压住了她的会议记录。翻开的内页上，遒劲有力的字迹覆盖了她娟秀的笔记：【顶层观景台安全隐患】，后面跟着三个惊叹号。
茶水间的磨砂玻璃映出两道拉长的人影。苏晚刚要推门，就听见林雪薇娇柔的嗓音："承骁哥非要让那个苏晚进核心项目组，听说她妈妈以前在顾家做过佣人？"
"何止，"另一个女声嗤笑，"二十年前顾董资助贫困生，她妈就是靠那张楚楚可怜的脸......"
保温杯砸在金属台面的巨响打断对话。苏晚转身的瞬间，看到镜面倒影里林雪薇惊慌失措的脸。她径直走向电梯，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。数字跳到28层时，手机震动着弹出一条消息：【来天台】
天台的风掀起顾承骁的西装下摆，苏晚盯着他指间明灭的烟头："顾总叫我来看您抽烟？"
"来看这个。"顾承骁将平板电脑推过来，监控画面里赵明辉正往她工位抽屉塞文件袋，"十分钟后纪检组会来'偶然'发现招标书泄密证据。"
苏晚后背撞上冰凉的不锈钢围栏。三天前赵明辉确实给过她密封的投标报价单，说是总裁办要的加急文件。
"为什么告诉我？"她声音发涩，"让我自生自灭不是更省事？毕竟......"话尾消逝在呼啸的风里，那晚混乱的记忆突然翻涌——他抚过她肩胛骨上蝶形胎记时骤然收紧的手臂，黎明时分床头柜上消失的翡翠袖扣。
顾承骁忽然逼近，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将她困在围栏之间："苏晚，你每天在档案室翻找二十年前的旧报纸，真当监控是摆设？"他指尖擦过她锁骨处的红痕，那是上周在工程部仓库被生锈的钢架划伤的，"有些秘密，会吃人。"
智能手环发出刺耳的警报声，苏晚看着心率监测图上剧烈波动的曲线。电梯镜面映出她苍白的脸，锁骨处的伤痕正在渗出细小的血珠。方才顾承骁指尖的温度还烙在皮肤上，和那晚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