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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防通道的安全指示灯幽绿如鬼火，苏晚攥着账本的手心沁出冷汗。身后传来规律的脚步声，顾承骁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她："苏晚，你现在有两个选择。"
"带着账本去警局，然后和赵明辉一起被灭口。"他抬手撑在她头顶的防火门上，腕间的黑曜石袖扣泛起冷光，"或者跟我去个地方。"
地下室的车库回荡着皮鞋叩击地面的回声。顾承骁突然拽着她闪进承重柱后的阴影，三米开外，赵明辉正将密封箱塞进林雪薇的玛莎拉蒂后备箱。月光照亮箱体侧面的标志——正是母亲参与设计的烂尾楼图案。
"那是......"苏晚刚要开口，唇瓣就被顾承骁的拇指按住。他掌心的薄茧蹭得她生疼，这个触感与那夜他抚过她脊背时的记忆重叠。等车辆驶离，他才松开手："三年前烂尾楼坍塌事故，那个箱子里装着遇难者名单。"
梧桐树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影，顾承骁转动方向盘驶入老城区。苏晚望着后视镜里逐渐清晰的银色奥迪，那是从公司地库就开始尾随他们的车。
"抓紧。"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摩擦声，迈巴赫猛地拐进狭窄的弄堂。顾承骁单手解开领带蒙住她眼睛："接下来看到的，可能会改变你的人生。"
当绸缎滑落时，苏晚的瞳孔剧烈收缩。昏黄的台灯照亮满墙照片，所有影像都指向同一个女人——她的母亲苏月茹正穿着顾氏集团初代工装，与年轻时的顾父站在尚未竣工的星海购物中心前。而最新拍摄的照片里，林雪薇的父亲林国栋正在烂尾楼前与赵明辉握手。
"二十年前，顾林两家合谋侵吞政府补助金。"顾承骁点燃的香烟在玻璃茶几上烫出焦痕，"你母亲带着证据去找我父亲，第二天就遭遇车祸。"
苏晚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照片墙右下角贴着泛黄的报纸，头条新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