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逗的紧了，顾晓梦看不过，此后与老板娘便有了联系，最好的包厢总是留给她的。

顾晓梦很快适应了这里的工作，也能有几分余闲读本书。

过了几年，本来熙熙攘攘的镇子渐渐变得冷清，连吧的人都少了，只有老板娘亲自上台唱歌的时候，台下才多几个观众。晓梦的睡眠从这个时候开始变差，夜夜难眠，总难睡一夜安稳觉，夜半偶尔惊醒，索性就靠着墙壁，黑暗中就好像隐隐约约出现李宁玉的身影，惹的她不舍得再入睡。

不知道从何处泄露的消息，竟说顾晓梦每回过去都是与第三方见面，他们抓捕顾晓梦很快，连她父亲都没能及时嗅到风声。好在惮于所需顾家支撑，顾民章尚未被怀疑，然而却日日夜夜巡视，实际上将他软禁起来，谁不许离开半步。

好在顾晓梦行事谨慎，没有证据落在他手里，然而刑罚却一个落，衣领里的氰化钾也被剥夺。

有机会走出审讯室还是在大人意外坠机而亡之后，这大人一世老谋深算，害人无数，死后真心伤感的实则不多。趁着新官上任，顾民章也借着由头打了个电话，表面恭贺，实则却暗暗施压。不久以证据不足将顾晓梦释放。

说是释放，对顾家的监视却并未减轻。顾晓梦回家养伤不过半年，便接到工作，并且处心积虑，将工作地点设在杭州，表面上送她回乡便于养伤，实际是用以检验她。顾晓梦一面担忧C市情况，一面又为能回到杭州而忍不住高兴。虽不一定能见到李宁玉，但离她近些，她的风声总能传入自己耳朵。

3.

李宁玉向来以理性自居。顾晓梦被派去C市的时日里，她却也难以免俗，见到街上跑跳着的小孩子，也忍不住驻足而望，等孩子从自己视线消失了，才恍然收回视线，笑着摇摇头：真是年纪大了，看见跑过的孩子都要想到她。

之前她和晓梦上街游玩，走过断桥边的时候，晓梦捏她的手，幽幽叹气道，“都说这西湖断桥雪落时最美，我到还没和玉姐一同见过。”当时她笑着看晓梦娇嗔，心里想着这整个杭州城怕是没人撒娇能比得过这位顾家千金，口上仍旧郑重答允她，今年下雪便一同来看，结果那年杭州格外温暖，连雪也没有下。第一场雪落时，她独自路过断桥，犹豫半晌还是从一旁走过，眼见着桥上人来人往，心里免不了一顿酸涩。

收到这次工作之前，李宁玉还在心中默默计算，离晓梦去往C市已经两年零三个月。自她离开后，别说见面，连她的消息都没有收到过，李宁玉安慰自己——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，倒也过的还算顺心。只是“每逢佳节倍思亲”，好在哥哥去往G市，年节倒也有电话来关照，倒也不算太过孤单。

临近年末，杭州站的人员都有些松散，于是李宁玉也不再多留，下班之后便径直往家里走。今日收到好消息，她也不可谓不高兴。只是这最新的工作，却让她不免担忧。昨夜她的上司紧急发来通知，抓紧破解后仅有寥寥几字：13日，红楼，协助刺杀“鸿”——孤雁。

“鸿”是谁，她从前并未听闻，但电报中的“C市”，却让她不由想到晓梦。原掌权一死，掌权的交接之时，必然对原先手下的力量产生怀疑，顾忌着顾民章，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派遣顾晓梦去执行，而让她露出马脚的第一步，就是让她放松警惕。杭州是顾晓梦老家，在此地执行，是最好的观察她的机会，想来不会错过。另一方面，与他沾亲带故的人近些天也将抵达杭州，做他的接风宴，杭州站必然派人前去，她被派去，也是理所应当的。“鸿”的特征是耳后有一枚大痣，想要辨认并不难，身为文职人员，她不必亲自碰他，只需要配合行动，此次任务甚至算是轻松。只是想到可能出现的顾晓梦，她却有些担忧，杭州的人不知晓梦的身份，若是误伤……她不由的及时摇头让思维不再继续发散。最让她担忧的还是晓梦见到自己会受到影响，那么这边自然不会放过她。思来想去，竟一夜不得安眠。早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