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假设玉姐他们走出裘庄）

1.

自从裘庄出来之后，似乎再没进行高强度工作。当接到这个工作的时候，李宁玉已然明白内容，话虽如此，她仍坚持将其写出来——“玉姐！”李宁玉轻轻放下手中的事情，淡淡地笑起来，她尚且还能能沉下心工作，有些沉不住气人到已经跑过来了。

顾晓梦欣喜地闯进她的办公室，“你知道吗？我们终于成功了！”半晌，又拿一旁起演算纸：“玉姐，咱们放松放松，停下手里的工作一会。”李宁玉也压不住喜悦，抽回演算纸，笑着回答，“好，不过这是我送给他们最后的礼物。”

顾晓梦却不顾，况且这期盼已久，无论如何也能错过。她牵起李宁玉，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大门。一派欢腾，满街的人都走出来。李宁玉想，终于结束了。她忍不住握紧顾晓梦的手，安静地红了眼眶。

然而，还没等她们加入，有眼尖的发现门开了。“看，这时候还不躲起来？站出来给人打吗！”李宁玉抿抿唇，担忧地看向晓梦。刚刚还如撒欢小狗一般牵着她就往外跑的小太阳，听到这话就好像受了一记重拳，变成了蔫蔫的白菜。李宁玉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，她迎上晓梦看过来的疑惑眼光，拉起晓梦就往车上跑，车随着外面涌动的人潮缓缓行进，李宁玉的吻就这样落下来，从她的额头到眼睛，最后移到她的唇上。一吻终了，顾晓梦早已经意乱神迷，脸上不由地染上绯色。就在这份余韵中，她听见李宁玉凑到她耳边轻声安慰到，“晓梦别难过，我们已经出来了，对不对？”她忍不住抬头和满眼笑意的李宁玉对视，然后笑着窝进她的怀里。

不过说不难过也是假的，自那天上午的事情之后，顾晓梦多多少少消沉了两天，但是大多仍是开心的。只需等他们将自己和玉姐的身份证明拿出来就好。只需等待。这对她们来说不是难事。

所以那天爸爸把她叫去，她满心期待着父亲拿出那份证明，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，得到的消息是紧急召回她和顾民章，就在九月下旬，立即乘前往C市。彼时已经是九月中旬，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。至少还有时间告别，爸爸安慰她。

顾晓梦匆匆离开的时候，李宁玉只来得及送她一句话，“晓梦，我们很快就能再见。”

有破解了第二代恩尼格玛机的名声在外，李宁玉从那里离开的第二个星期就又进入了秘密点。出于考虑，顾晓梦到C市后必须第一时间与C市工作人员取得联系，两个地方，她们的信息在海上短暂地相交，如今又没有尽头地成为向前延伸的平行线。顾晓梦在飞机上绝望地想，风声再大，也没法把自己的消息传给她了。

2.

C市总是雾蒙蒙的。顾晓梦下飞机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。山连着山，似乎把整座城市都包围起来，又似乎贯穿于城市内部，密匝匝的，看的她一阵头晕。山城不像杭州水乡，连人的口音都粗犷许多，抬着重物的棒棒每日穿行于这里的大街小巷。

一开始顾晓梦被安置在村镇，二层小洋房，虽比不上杭州的顾宅，但舒适总是称得上的。不过顾家已经受到怀疑。镇子里许多年轻人，招招摇摇在酒吧里进进出出。酒吧顾晓梦也去，在吧台点杯酒，然后坐上一个下午。

吧中心是个小舞台，供人唱歌消遣，侍者匆匆走来走去，端着装满各色酒水的盘子，送给一桌又一桌客人。吧里还贴心地设置了麻将室，时时注意把喷好香水的毛巾递给已经满头大汗的客人。不过顾晓梦不懂牌张，从不靠近这一块，在这里唱歌的人很杂，偶尔还能听到有人用乡音唱歌。管着酒吧的老板娘是身材高挑的中年女子，不爱说话，但交际起来确实如鱼得水，喝多了就扭着舞步站上台去，恍惚间也到让顾晓梦想起远在杭州的李宁玉。

老板娘虽住在这里，却并没什么身份，问起只说是为了消解过往的事，再问下去，她便悠悠灌一杯酒，再不开口了。身处乱世，亲人朋友总是难以预料便转瞬即逝，又何苦再问。有次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