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媛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垂，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角金属光泽。那个蝴蝶形状的U盘正在发出微弱的震动，和我移植手术后在更衣室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。
更衣室的记忆突然闪回。那天我的储物柜里塞着黑色信封，装着沾血的蝴蝶U盘。当手指触碰到金属翅膀时，陈默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："沈工程师对仿生饰品感兴趣？"他袖口的荧光蓝液体滴落在我的鞋尖，渗进皮革时发出轻微的嘶响。
解剖室的门突然被撞开，林教授挂着象牙手杖的身影填满整个门框。他浑浊的眼球扫过解剖台，手杖顶端雕刻的量子纠缠模型正在缓慢旋转。
"小沈啊，"枯枝般的手指搭上我的肩膀，"听说你参与了新脑计划的记忆移植项目？"他手背的老年斑在冷光下像某种密码符号，"当年你母亲出事时，我就在监控室看着。那些突然暴涨的脑电波......简直像在和什么东西共振。"
方媛的解剖刀突然掉落，在瓷砖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。我低头看去，刀柄末端刻着极小的数字：20020719。这个日期在移植记忆中出现过十七次，每次都会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和金属撕裂声。
林教授的手杖突然发出蜂鸣，量子模型开始疯狂转动。"又开始了。"他神经质地笑起来，口水顺着嘴角滴在实验服上，"每当有人接近真相，这些纠缠态的粒子就会......"
警报声淹没了他的话语。全息屏弹出紧急通知：浦东新区锦绣路发生命案，现场遗留的金属残片检测出记忆编码物质。我冲出门时，看见陈默的白大褂下摆在走廊转角一闪而过，荧光蓝的液体在地面拖出蜿蜒的痕迹，像一条发光的蛇。
凶案现场的焦臭味裹挟着某种熟悉的腥甜。警戒线外，父亲的身影在警车前忽明忽暗。自从我加入新脑计划，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出现在我的工作区域。
"切割手法和2002年系列案完全一致。"他扔给我装有证物的透明袋，里面的金属碎片正在渗出蓝色液体，"但这不可能，当年的凶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