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......"
我隔着防护手套触碰碎片,脑内突然炸开剧烈的疼痛。记忆回廊的某个房间被强行打开,我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在往注射器里填充荧光蓝液体。她的胸牌在黑暗中反光:陈默,实习研究员。日期显示是2002年7月19日。
"当年结案报告是伪造的!"我抓住父亲的手腕,他警服袖口的纽扣突然脱落,露出内侧刻着的量子符号——和新脑计划实验室门禁卡上的图腾一模一样。那些符号正在渗出蓝色液体,顺着我的手指爬向脉搏。
父亲猛地甩开我的手,证物袋里的金属碎片突然开始共振。当第八声警报响起时,我们同时看向西侧天空,那里正腾起诡异的蓝色烟柱。陈默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传出,带着电子干扰的杂音:"沈工程师,你该回来继续完成记忆融合了。毕竟......"电流声吞没了后半句话,但我的视网膜上浮现出完整的句子:毕竟你就是初代原型机。
口袋里的蝴蝶U盘突然发烫,金属翅膀割破防护服嵌入掌心。在血珠滴落的瞬间,我看见母亲的身影出现在蓝色烟柱顶端,她的长发在数据流中疯狂舞动,组成不断变化的摩尔斯密码。
父亲突然拔枪指向我的眉心,但枪口微微颤抖着偏向左侧。这个角度,正好能让子弹穿过我的耳际,击中后方配电箱的密码锁——那个锁芯的形状,和移植记忆中出现过的密钥完全一致。
沈夏的太阳穴抵着枪管,父亲食指关节泛着失血的白。蝴蝶U盘在掌心持续发烫,金属翅翼刺破防护手套,渗出的血珠在空气中凝结成晶体状——那是记忆编码物质的固态呈现。
"别动。"父亲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,枪口微微偏移三度,"那个配电箱里装着2002年的原始数据。"
子弹穿透耳际的刹那,时间突然出现断层。我能清晰看见弹道轨迹上悬浮的量子尘埃,那些发光的颗粒正在拼凑出某个实验室的场景。母亲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荧光蓝液体,她正在将记忆储存器插入初代原型机的接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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