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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目镜，用自制的游标卡尺测量铁锭截面："需要往矿石里添加三氧化二钒。"他从怀中掏出小瓶，深褐色的粉末洒入熔炉的刹那，整个车间突然响起清越的凤鸣般的嗡鸣。
"这是..."胖子凑近观察，只见金属表面凝结出细密的冰裂纹，"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碎纹钢？"
林砚笑着摇头："这是淬火工艺的新思路。"他将烧红的铁块浸入油槽，"记住温度要控制在八百七十三度±5，用猪油替代水能减少变形。"
当第一柄淬火后的陌刀出鞘时，围观的老铁匠们集体倒抽冷气。寒光掠过墙角的试刀石，竟将三寸厚的花岗岩劈成两半。几个禁军武士抢上前试砍，刀刃在精铁盾牌上划出火星四溅的沟壑。
"这可比咱们库里的神臂弓劲道多了！"校尉抚摸着刀柄上缠绕的鲨鱼皮鞘，"林公子若是肯传授锻造秘诀..."
"我要的是能批量生产的流水线。"林砚指着墙上的设计图，"把熔炉改造成阶梯式，用鼓风炉取代木炭..."他的手指在图纸上快速勾勒，"每天能出产五十柄陌刀不是梦。"
暮色渐沉时，苏瑾瑜的马车停在了铸剑坊门口。她掀开车帘，看见林砚正在指导匠人安装水力驱动的轧机。"听说工部要组建陌刀营？"
"殿下怎么知道？"林砚转身时眼镜片闪过微光，"昨日兵部的密函里提过北方边镇急缺近战兵器。"
苏瑾瑜指尖抚过腰间佩剑，这是她十二岁生辰时父皇赐的龙渊剑。"工部那些老古董还在用传统的锻打工艺。"她忽然靠近林砚，"倒是你这图纸上的齿轮传动装置..."
"这是蒸汽机的雏形。"林砚笑着解释，"等我把气缸活塞改进成功..."话没说完就被苏瑾瑜打断："你疯了吗？蒸汽机在明朝..."
"正因为如此才要提前准备。"林砚从怀中取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