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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型气压表，"我在太医院改良火铳时发现，只要找到合适的密封材料..."他的声音突然压低，"殿下可知父皇书房里那台西洋自鸣钟？"
马车外的更夫敲响第五声梆子，远处传来巡夜的马蹄声。苏瑾瑜突然握住林砚的手，指尖微微发抖："你究竟是谁？为什么知道那么多..."
钦天监观星台的青铜浑天仪上，二十八宿的星灯明明灭灭。周慕白站在阴影里，看着林砚正在调试新制的黄道经纬仪。这个年轻的工部主事总是带着奇装异服，昨日还送来一匣自称能预测日食的西洋玻璃镜。
"林大人真是妙手丹青。"周慕白假意赞叹，"这浑天仪的赤道环能开合，倒是比前朝的更精巧。"
林砚擦拭着目镜片："这是改进后的星轨测算装置。"他将六分仪对准织女星，"配合自制的棱镜，可以精确测量恒星高度。"他突然转头，"周大人深夜造访，可是为着那场荧惑守心的天文异象？"
周慕白袖中的手杖微微颤抖。他知道林砚发现了真相——所谓荧惑守心根本是人为制造的骗局。三日前他命人在浑天仪的火星环上涂抹磷粉，借着月光反射营造出诡异的红光。没想到林砚竟用棱镜原理识破了伎俩。
"不过是工部新制的观星仪器。"周慕白强笑着转移话题，"听说林大人要献给万岁爷的火龙出水枪..."
"那是给神机营特制的攻坚武器。"林砚突然警觉起来，"周大人怎么对火器如此上心？莫非与北方的鞑靼商人有关？"
话音未落，观星台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十二个黑衣死士破门而入，为首之人举起淬毒的峨眉刺："奉太子殿下旨意，恭迎林大人赴东宫一叙！"
林砚迅速将黄道经纬仪推倒在地，齿轮与齿轮撞击的轰鸣声中，他抓起桌上的星轨图冲向楼梯："快去通知瑾瑜殿下！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