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37码的Jimmy Choo——他竟记得三年前学术酒会上她赤脚离场的窘迫。

总裁办公室弥漫着苦艾酒香，江砚正在擦拭古董留声机。月光从百叶窗缝隙切开他的侧脸，那道从眉骨贯穿至下颌的疤在暗处蠕动，像条蛰伏的蛇。

"江总对猎物都这么体贴？"她踢开高跟鞋，踩上波斯地毯的瞬间，黑胶唱片突然转动。德彪西的《月光》裹着杂音倾泻而出，正是那晚MIT实验室爆炸时的背景音。

男人转身，指腹抹过她眼下乌青："林小姐的猫眼石耳坠呢？"温热的呼吸钻进耳蜗，林深浑身绷紧。那对耳坠是母亲手术前送的最后礼物，此刻正锁在他办公桌第三个抽屉，贴着写满她生理期的便签纸。

"不如谈谈江氏收购仁和医院的真正目的？"她拍开他的手，却被他擒住腕骨按在皮质椅背。沉香木珠串滑进她衬衫下摆，冰得她战栗——每颗木珠都刻着日期，全是她这些年无人机首秀的日子。

江砚突然咬开她领口的玫瑰胸针，暗格里掉出张泛黄照片。十九岁的她穿着白大褂，在麻省理工的枫树下踮脚亲吻谁的手背。照片边缘残留半截铂金袖扣，正是此刻别在他腕间的龙纹图腾。

"原来林小姐也会害羞。"他拇指碾过她骤然失血的唇，将照片塞进她内衣夹层。心跳声震得珍珠纽扣发颤，林深终于看清他领带夹上的字母——LS，她名字的缩写，却镶嵌在荆棘缠绕的笼中。

警报声骤然撕裂暖昧。江砚揽着她滚进防弹玻璃后的密室，身后传来催泪瓦斯的爆裂声。他撕开她衬衫下摆包扎流血的手臂，嘴唇擦过那道剖腹产似的旧疤："当年给我做心脏复苏时，你睫毛扫得我差点装不下去死。"

记忆如倒刺翻卷。二十岁的暴雨夜，她在爆炸废墟里扒出个血肉模糊的男人，颤抖着做人工呼吸。却不知那时他早已清醒，在她哭肿的眼皮上烙下带血的吻。

"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！"她抓裂他后背衬衫，金丝刺绣的凤凰图腾豁开伤口。江砚吃痛闷哼，突然托住她后颈吻上来，血腥味在齿间酿成苦酒。

密室外传来枪械上膛声，他却在她掌心画圈："父亲派人灭口时，你猜他更想杀江氏继承人，还是更怕我娶你？"保险柜应声弹开，满柜的无人机设计图中央，躺着枚沾血的DR钻戒。

林深突然摸到他后腰的陈旧枪伤，形状与她十八岁收到的陨石吊坠完美契合。那年她以为弄丢的圣诞礼物，原来嵌进了他的骨血。

"江砚你个疯子..."尾音被撞碎在钢化玻璃，他舔去她眼尾咸涩，"当年你说科学家不信神明，"手指探入她发间扯落珍珠发网，"可我用七年把心炼成舍利，求你开光。"

3

梅雨在玻璃幕墙上蜿蜒成河，林深踩着满地破碎的无人机残骸退到墙角。江砚的血顺着龙纹袖扣滴在她雪纺裙摆，绽开一朵朵暗红山茶。

"江总偷情的癖好还是这么别致。"她抹去唇上沾染的血，看着他徒手拧断第三个杀手的腕骨。半小时前这双手还温柔地替她别好肩带，此刻却像野兽撕扯猎物。

江砚扯下领带捆住她渗血的脚踝，古龙水混着血腥气漫过来："未婚妻该换个称呼了。"暗格里掉出鎏金请柬，烫金字体刺痛她瞳孔——江氏集团与宋氏千金的订婚宴，就在她母亲手术当天。

林深突然笑出声，镶钻指甲划破他颈侧："用我设计的全息投影做订婚宴背景？江总不怕新娘子吃醋？"她故意蹭开旗袍高衩，露出他昨夜在腰间掐出的淤青。

男人眸色骤暗，掐着她腰按在红外线警报器上。防弹玻璃映出他们交叠的剪影，像两株绞杀的藤蔓。"你十八岁黑进我书房监控时，就该知道江家新娘从来都是幌子。"

密码锁突然发出尖啸，林深趁机摸到他后腰的旧伤。那里嵌着她当年丢失的陨石吊坠，如今长成他血肉里的朱砂痣。"就像你父亲娶了三位幌子？"她舔去他喉结血珠，"最后都成了黄浦江底的混凝土填料？"

枪声炸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