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象中更用力。窗外巨浪拍在防波堤上激起十米高的水雾，监控屏显示潮位正在以每分钟3厘米的速度上涨。明舟转身的瞬间，我吻到了他嘴角的海盐味。二十八年人生里最漫长的三秒钟，直到他颤抖的指尖抚上我后颈的珍珠项链。
观测站顶楼的探照灯刺破雨幕时，我想起十二岁那个台风雨夜。湿透的白衬衫，发抖的小奶猫，还有少年睫毛上不肯坠落的雨滴。此刻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浸透的衣料传来，和记忆中一般灼热。
观测站的应急灯在头顶投下摇晃的光斑，明舟的指尖悬停在我后颈的珍珠项链上。那些被时光打磨得温润的贝母，此刻正在他指腹下微微发烫。
"这是..."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白大褂衣领被海水浸透成半透明，"当年摔碎的那枚砗磲？"
玻璃窗外翻涌的浪涛突然变得寂静，我听见血液在耳膜鼓动的声音。七年前那个暴雨夜，我们在阁楼争执时扯断的贝壳项链，原来被他悄悄粘合成珍珠耳坠的形状。
"陆教授！三号传感器脱落了！"对讲机里的呼喊撕裂了凝滞的空气。明舟迅速将安全绳系在我腰间，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掠过我发烫的手背。在狂风裹挟着咸涩水汽扑进观测站时，我突然看清他后颈那道浅色疤痕——和十七岁那年救江豚时被礁石划伤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应急通道的声控灯随着我们的脚步声次第亮起，明舟的手电光扫过墙面泛黄的潮汐图。在安全屋铁门关闭的刹那，记忆如涨潮般漫过堤岸。
那年高考结束的傍晚，我在他书桌最底层的抽屉发现泛黄的病历。诊疗日期正是江豚救援后的第三天，确诊栏写着"急性髓系白血病"。被揉皱的厦大录取通知书上，泪痕晕开了钢笔写的"休学"字样。
"当年为什么要假装失约？"我的声音撞在防爆玻璃上，折射出颤抖的尾音。明舟正在调试卫星通讯器的手指蓦地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