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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，金属外壳在冷光下泛起青白。
他转身时，安全屋的蓝色应急灯恰好扫过锁骨处的疤痕。那些我曾在速写本上反复描摹的轮廓，如今浸着咸涩的海雾："移植仓的玻璃每天清晨会结满水汽，我就在上面画砗磲的生长纹。"他的指节抵住心口位置，"在这里，我和你说过七十六次早安。"
破晓时分，潮水退去后的沙滩铺满星屑般的贝壳。明舟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海藻，正在给搁浅的海星做标记。晨光将他侧脸的轮廓镀上金边，与记忆中年少时的剪影完美重叠。
"当年在移植仓收到你的画稿，"他的镊子尖轻轻拨动海星腕足，"护士说不能带纸张消毒，我就让父亲把《深海童话》的草稿扫描成电子版。"一只豆丁海马顺着潮水游进他手心的玻璃瓶，"每幅画角落的虎斑猫，其实都是用药水编号做的加密。"
我从背包里取出珍藏的贝壳标本，二十八个标签上化学分子式的排列顺序，此刻在朝阳下显现出真正的含义——每一年生日对应的海洋坐标。最新日期的标签背面，用显微字体刻着：等你看完所有海域的砗磲，能不能让我照顾你余生的潮汐？
安全屋的泄压阀发出嘶鸣，明舟白大褂的纽扣硌在我锁骨下方。十七岁夏夜阁楼里潮湿的碘伏气息，二十四岁消毒水弥漫的移植仓，二十八岁混杂着海盐与暴雨的呼吸，三种时空的味道在唇齿间缠绕成解不开的结。
"传感器..."他在换气的间隙含糊地说，潮湿的额发扫过我发烫的眼睑。我咬住他松开的第一颗纽扣，金属表面残留着咸涩的海雾："让卫星见鬼去吧。"这句话本该在七年前那个暴雨夜说出口，此刻终于乘着惊涛骇浪抵达彼岸。
明舟的拇指按上我颈侧跳动的血管，那里藏着一道浅白的齿痕——十五岁被虎斑猫抓伤时，他连夜翻遍生物图鉴确认不会感染狂犬病。此刻他的唇代替棉签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