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被翻动的背包，走近几步，"找到了吗？"

"没有。"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
曹宇沉默片刻，突然说："我今天提前回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中央区同意接收你了。"

"什么？"

"他们需要新的志愿者，提供食物和住所。条件比这里好多了。"他微笑着，但眼神没有温度。

"为什么突然..."

"你不想去吗？"他打断我，"那里有热水澡，有真正的食物，有医生可以帮你恢复记忆。"

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。那张卡片上的字眼挥之不去："实验编号...监测员..."

"我需要考虑一下。"我尽量显得冷静。

"明天一早给我答复。"他拿起背包，"我先去交接今天的物资。"

他离开后，我立刻去找娜塔莎。但整栋楼都找不到她的踪影。老王告诉我她被中央区征召了，昨晚就离开了。

"征召？她自愿的吗？"

老王耸耸肩，"谁知道呢？中央区的邀请没人会拒绝。至少表面上是这样。"

"什么意思？"

他压低声音："小心曹宇。他不是普通的巡逻队员。"

不等我追问，他就走开了。

晚上，我装作睡着了。凌晨时分，曹宇悄悄起身，打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小型设备，开始低声说话：

"监测对象继续保持稳定状态，但出现了怀疑迹象。建议加快进程，明天转移至中央区。"

他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听对方说话。

"明白。如果对象拒绝配合，实行B计划。"

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监测对象？那是在说我吗？

第二天一早，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接受了去中央区的提议。曹宇明显松了口气，立刻开始准备行装。

"中央区有什么要求吗？"我试探性地问。

"只要你配合他们的工作就行。"他递给我一套干净的衣服，"穿上这个，看起来体面点。"

"什么工作？"

"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。"他避开我的视线，"五分钟后出发。"

我知道自己可能没有选择，但还是决定冒险一试。当曹宇去走廊尽头取水时，我迅速溜出房间，沿着楼梯向下跑去。

刚到一楼，就听见曹宇的喊声从上方传来："张莉！回来！外面不安全！"

我不管不顾地冲出大楼，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末世城市的模样。街道坑洼不平，到处是废弃的车辆和垃圾。红褐色的天空下，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凉。

没时间观察了。我随机选了一个方向，拼命奔跑。腿伤还没完全好，每一步都疼得钻心，但恐惧驱使我不停前进。

拐过几个街角后，我躲进一栋半塌的建筑物。透过缝隙，我看到曹宇和另外几个穿着类似制服的人分头搜寻。

"她对项目至关重要！必须找到她！"曹宇的声音传来。

我屏住呼吸，等他们走远。这栋建筑看起来像是曾经的商场或办公楼，墙上挂着各种语言的标牌，显示着混沌城的国际特色。

在一个废弃的办公室里，我找到了一张城市地图。南区被标记为"禁区"，而中央区占据了城市中心，周围是同心圆状的居住区。

我正研究地图，突然听到细微的声响。一只瘦骨嶙峋的猫从角落窜出，警惕地看着我。

"嘿，小家伙。"我试探性地伸出手。令我惊讶的是，它没有逃跑，反而靠近了我。

猫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牌子，上面写着"XJ实验观察动物"。又是XJ，和曹宇卡片上的代号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