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来的一众饿狼。
他们一个个被我的话震慑住,然后争先恐后地冲进洗手间。
一时间,洗手间里呕吐声此起彼伏。
「盛意眠,你这个仗势欺人的贱人,竟然敢这么对我,明天的婚礼取消。」
透过裴弈鸣身后的水晶墙面,我能清楚的看到殷红的血,顺着我额头往下流。
鲜血拉着长条,将我那张原本美到没有瑕疵的脸增添了几分冷邪阴寒。
「裴弈鸣,舔了你四年,足够了,从明天起,我就不会再惯着你。」
「你要有种明天就逃婚,要是没种,就给我好好做个人。」
「别再做一条只会在背后㖆㖆的窝囊狗。」
我说话时的样子很是阴邪,裴弈鸣似乎是被我吓傻了,呆呆地看着我转身离开。
走到门口我复又转身,看着呆住的裴弈鸣,视线落在他白色衬衫配黑色西装裤的劲瘦腰身上。
「今天晚上可以去找你心爱的初初,把你能用的力气都用掉。」
「要是婚后让我看到你乱搞,我会让你断子绝孙。」
我脸上带着笑,说话的声音也温温柔柔。
但从洗手间出来的裴弈鸣的兄弟,却像看到鬼一样满脸震惊地看着我。
「弈鸣,刚才那个满脸阴暗杀气,说要让你断子绝孙的女人是盛意眠吗?」
「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保姆女儿,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杀气?」
我没有理会那些人震惊的话语,挺直脊背大步离开。
04
羽绒服再防水,淋了两个小时的雨也湿了。
一走出会所,之前的毛毛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。
大刀子似的寒风从我领口灌进来,冻得我牙齿直打颤。
我捂紧衣领口子,冒着大雨往我的电瓶车前跑。
跑到一半我被一块碎酒瓶绊倒,重重摔倒在泥水中。
手掌扎在玻璃碎片上,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,很快染红了一片地面。
冰冷的雨水喷了我一脸,我的衣服被迅速浸湿。
真的好疼好冷啊!
看着面前混合我鲜血的红色雨水,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疯狂滚落。
当年的他,一定比现在的我更冷更疼千倍万倍吧?
5 岁那年,连续高烧的我嘴里又苦又涩,就想吃酸酸甜甜的东西。
小小的我以为自己要死了,不想带着遗憾离开,声音虚弱地哭着喊着要吃糖葫芦。
外面也像现在这样下着瓢泼大雨。
我爸心疼我,不顾我妈和我姐的强烈反对,冒着倾盆大雨跑出去给我买糖葫芦。
在回家的马路上,被飞驰的车子撞飞,当场身亡,肇事司机逃逸。
我爸走了,我家的天也塌了。
我妈以泪洗面,每天打我骂我,说我是克死爸爸的扫把星。
那天,我拖着病弱的身体和妈妈一起去找爸爸。
在离家一百米的马路上,看到我爸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,躺在瓢泼大雨中,周围的雨水被他的鲜血染红。
他死不瞑目地望着家的方向。
躺在冰冷的地上,我心痛如刀割,无声地呐喊。
「爸爸,女儿好想您。」
「爸爸,女儿明天就要结婚了,您在天之灵,能看到吗?」
「爸爸,您不要担心女儿,女儿一定会幸福的。」
只要我用心经营婚姻,我应该会——幸福的吧?
视线模糊时,我只觉得身体一轻,下一秒,我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05
我惊慌抬头,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俊颜。
男人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,五官线条冷硬精致。
那双绽放着锐利锋芒的黑眸,如雄鹰看到猎物时危险致命,让人望而生畏。
是周家那个清冷矜贵如谪仙,年仅 20 岁就荣立一等功的小少爷周越琛。
四年不见,如今 30 岁的他,已是同龄人望尘莫及的军职级别的年轻将帅。
手握一方权势的周越琛,变得更加沉稳内敛。
我被他抱在怀里,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被冰冻住一般。
彻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「放开我,我自己可以走。」
不管我怎么用力挣扎,周越琛都没有松手,冷着一张脸,强势地把我塞进副驾座上。
「敢逃就在这里办了你。」
周越琛温热的气息吹抚在我耳边。
我被冰冻住的血液又瞬间像被烈火燃烧一般滚烫。
一路无言,十分钟后,车子驶进一个建筑低调的四合院。
我被周越琛提着后衣领,像提小猫一样一路拎进浴缸里。
伴随着男人冰冷的愠怒声,温热的强水流喷洒在我头上。
「为了一个捉弄你,轻视你,从未爱过你的男人,连你一身的傲骨都生生折断,就这么爱他?」
我抬眸,看到周越琛性感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线,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疏离感。
「没错,我就是爱他,很爱很爱他,没有他我会死。」
我梗着脖子看着周越琛,模样是固执又倔强。
突然更强一级的强水流喷在我额头上的伤口处,疼得我牙齿打颤。
但我依旧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隔着一层水流,目光倔强又冷傲地直视周越琛。
强水流从我额头上的伤口下移,喷洒在我紧抿的红唇上。
「没有他会死?」
周越琛漆黑冷眸直直看着我,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。
强水流喷射在我嘴上,只要我一张嘴,就会被注满水。
但我还是没有转动一下头,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周越琛。
「是的,没有……」
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,红唇就被额头青筋突起的男人强势堵住。
06
我被他按进温热的浴缸里,他的吻火热缠绵,仿佛要把我这个人吸入他的骨血里一般。
水花翻滚四溢,在一片火热滚热中,我觉得快要窒息时,被放在我后脑勺上的男人大手托出水面。
「眠眠,你 8 岁时就说过,你长大以后要嫁给我,我一直在等你长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