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杀夫案庭审中捏断了羽毛笔。被告席上的洗衣妇脖颈带着紫痕,而原告律师正展示染血的斧头——和父亲书房里那柄祖传刑具一模一样。当法官宣判绞刑时,旁听席爆发欢呼,她却听见母亲在喝下毒茶前的最后一句话:"法律是男人们写的童话。"
深夜的贫民窟阁楼里,克劳迪娅用红丝线将法典条文缝在衬裙内衬。蟑螂在《婚姻法》章节爬行,煤油灯将她的影子投在起霉的墙纸上,宛如正在审讯世界的法官。当隔壁妓院的客人发出野兽般的喘息,她突然领悟到《证据法》第37条的真实含义——所谓"直接证据",不过是强者允许存在的真相。
三个月后,克劳迪娅在码头赌场赢了人生第一场法律辩论。她用《海商法》漏洞帮被坑骗的水手讨回薪水,报酬是半本被威士忌浸透的《刑法释义》。酒馆老板将她的辩词编成小调传唱时,拜伦家的密探正将通缉令贴在港务局的告示栏上。
暴雨夜,克劳迪娅躲在运煤船底背诵《违宪审查条例》。宪兵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货箱时,她将法典残页塞进鲱鱼桶,腥臭的盐水和法律条文同时在胃里翻腾。当船笛拉响的瞬间,她摸到母亲胸针里藏的微缩胶卷——上面竟是用隐形墨水写的《女权主义法学批判》。
黎明时分,克劳迪娅在荒废灯塔里点起篝火。火舌舔舐着父亲最珍视的《庄园领主豁免权判例集》,羊皮纸灰烬中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肖像。她蘸着海水在腿上默写《平等法案》草案时,暴风雨中的灯塔像极了被迫沉默的女性证人。
煤油灯在书记员桌上投下摇晃的光晕,克劳迪娅蘸着墨水的手指突然顿住。被告席上那个抱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