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齿轮永不停止 康塔洁米 612 2025-03-06 13:20

  

吞没书页时,克劳迪娅抓起黄铜镇纸砸向哥哥的太阳穴。温特森夫人的尖叫刺破夜空,她踩着散落的法典冲出长廊,蕾丝裙摆勾住骑士盔甲的长剑。当追兵的脚步声逼近东翼楼梯,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喷泉池。

浸水的裙裾重如镣铐,克劳迪娅在玫瑰园里留下蜿蜒水痕。看门犬的吠叫近在咫尺,她躲进运冰车的帆布下,怀表指针划过母亲去世的时刻。冰块渗出丝丝血色——那是父亲为明早庭审准备的"意外证人",被冻僵的手指还保持着指向凶手的姿势。

马车驶过铸铁大桥时,克劳迪娅将家徽戒指塞进死者的口腔。戒指内侧的毒囊在体温作用下溶解,这原本是她为婚礼准备的最后尊严。当马蹄声消失在贫民窟方向,她撕开裙撑的鲸骨,用其中一根挑出脚底的玻璃渣。妓院后巷飘来的煤灰落在伤口上,竟比圣约翰修道院的圣水更让人心安。

"十个铜板,包夜。"老鸨用烟管挑起她的下巴,"处女?那要收医疗保证金。"克劳迪娅在阁楼里等到嫖客鼾声如雷,用烛台砸晕对方后翻出窗户。腰间别着的镀金圣经沉入运河时,她终于脱下了那件浸透熏香的衬裙。

晨雾中的港口法院像头沉睡的钢铁巨兽,克劳迪娅在告示栏前撕下招工启事。她将最后的珍珠耳环换成劣质墨水与二手法律辞典,发红的眼眶被码头工人当作哭丧女的热病征兆。书记员霍金斯扔给她一摞案卷时,老鼠正啃食着三十年前的离婚协议。

"记录时不许抬头,不许提问,不许擦眼泪。"老书记员用沾着酒渍的袖口抹过橡木桌,"女人们的证词就像渔网,你要学会把真心话筛出去。"

克劳迪娅在第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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