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被无形的手扼住:“你说…这是我妹妹?”
"准确地说,是寄生在你生命里的另一条魂魄。"他修长的手指划过相纸上发黑的银铃,“这些锢魂咒需要活人血祭才能维持,你母亲应该…”
暗房深处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。
我们同时转头看向声源——那台浸泡在显影液中的禄来相机正在剧烈震颤。顾明川迅速用风衣裹住手去捞相机,却在触碰的瞬间被烫得缩回手指。暗红色液体突然沸腾,咕嘟咕嘟地涌出取景口。
"退后!"他猛地将我拽到身后。
一张泛着青光的相纸缓缓吐出,画面里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在诊室写病历,她的白大褂口袋探出半只青紫色的婴儿手掌。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拍摄于三天前,而此刻墙上的电子钟正指向2025年3月5日23:17。
顾明川的玉锁突然发出尖锐蜂鸣。
"这是死亡预告。"他翻转相纸,背面渗出暗褐色的血渍,逐渐凝结成产科医院地址,“你最近见过这位客户?”
我死死抓住工作台边缘。两天前确实有位姓林的产科医生预约拍摄职业照,但她临时取消了预约。母亲的工作日志里夹着的便签突然浮现在脑海:【若遇孕妇求拍单人照,务必拒绝】
急促的门铃划破雨夜。
透过监控屏幕,我看到浑身湿透的林医生正在檐下发抖。她隆起的腹部在白色毛衣下显出夸张的弧度,孕检报告显示才五个月的身孕,此刻看起来却像即将临盆。
"求您帮帮我。"她进门就跪在积水的青砖地上,羊水混着血水在腿间蔓延,“自从上周在您母亲这里拍过照,胎儿就…”
顾明川突然按住我准备搀扶的手。他的掌心依旧冰冷,琥珀色瞳孔紧缩成竖线:“她身上有尸臭味。”
话音未落,林医生的白大褂口袋突然鼓起诡异的肿块。暗房里的禄来相机自动启动快门,在连续三次过曝的闪光中,她发出非人的惨叫。我眼睁睁看着那个青紫色的婴儿手掌撕开衣料,五根手指像蜘蛛腿般撑开她的腹腔。
"别看!"顾明川用风衣罩住我的头。
布料遮蔽视线的瞬间,我听到血肉撕裂的声响和黏腻的吞咽声。等挣扎着扯开风衣时,地上只剩一滩混着胎盘的污血,林医生的孕肚像被抽空的皮囊般塌陷。暗房墙壁上的倒计时变成了【22天】,血字下方多出个蜷缩的婴儿轮廓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顾明川正用镊子夹起那张自动显影的照片。画面里的林医生倒在血泊中,而她原本站立的位置,赫然是我七岁时穿着草莓睡衣的身影。
"这是反噬。"他将照片浸入特殊药水,影像逐渐变化成母亲年轻时的模样,“诅咒在通过相片吞噬时空。”
次日清晨,我站在市立妇产医院的停尸房外。法医掀开白布的瞬间,我死死咬住嘴唇——林医生的尸体腹部布满密密麻麻的齿痕,就像被无数婴儿啃噬过。更诡异的是,她僵直的手指间攥着张泛黄的工作证,证件照竟是母亲二十年前的模样。
"死亡时间是昨晚八点。"刑警狐疑地打量我,“但监控显示她九点半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