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橙红相间的热力图——在原本空白的水域位置，赫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篆体小字。
"设备故障。"程仲秋突然大步走来，袖口扫翻了显微镜头，"今天就到这里。"
苏晚后退半步，后腰撞上案台。她看着程仲秋近乎粗暴地卷起画轴，在绢帛摩擦的沙沙声中，有什么东西轻轻飘落在她鞋边。
是半片金箔，边缘沾着暗红。
苏晚把金箔夹进美工刀片槽时，指尖残留的触感让她想起解剖课上的皮肤。电梯镜面倒映着她发青的眼圈，突然的失重感让楼层数字集体熄灭。黑暗中，应急灯在头顶滋啦作响，像烧红的铁丝戳进瞳孔。
镜中人影在猩红光线里晃动，苏晚后颈泛起细密的刺痛——左侧镜面里的"自己"，正以延迟半秒的速度模仿她的动作。当灯光重新亮起时，那个倒影眨眼的频率比她真实眨眼慢了整整一次。
密码锁的电子屏显示03:27:46。苏晚盯着门把手看了三秒钟，突然蹲下身。意大利进口的亚麻地垫边缘，有粒芝麻大小的陶土碎屑，是她修复唐三彩时无意沾上的，此刻正躺在门槛外侧。
她摸出紫外线笔照向锁眼，蓝紫色光斑里顿时浮现出几道荧光划痕——这是她自制的防盗措施，特殊涂料会在皮肤温度下显形。划痕呈放射状，像被人用铁丝暴力捅锁。
捕梦网的羽毛在夜风里轻颤，苏晚却闻到残留的雪松古龙水味道。她反锁浴室门，把金箔浸在95%乙醇里。液体边缘突然泛起彩虹色光晕，这是纳米镀金层遇到有机溶剂的反应，现代精密仪器才有的工艺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，陌生号码传来彩信。点开的瞬间，苏晚差点打翻烧杯——那是父亲工作室的俯瞰图，拍摄日期显示2018年6月18日凌晨，也就是死亡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