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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。照片右下角有半只入镜的手，拇指戴着翡翠扳指，而程仲秋昨天签文件时，左手拇指正戴着同款。
"苏小姐是否想过，令尊当年修复的《千里江山图》其实有两卷？"新消息跳进来时，苏晚发现对方竟用着她和父亲专属的颜体字库，那是父亲亲手设计的数字化字库，世间只有他们父女持有。
她正要回拨，玄关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透过浴室磨砂玻璃，能看到有道阴影正贴着墙根移动，轮廓不像人类该有的比例——肩膀过于宽厚，头颅却异常狭小。
苏晚拧开水龙头，在水流声掩护下打开通风窗。三十七层高楼的夜风灌进来，带着黄浦江的腥气。当她赤脚踩上大理石台面时，瞥见镜中自己背后缓缓升起一团黑影。
"别动。"冷硬的物体抵住后腰，带着消音器的独特触感，"把金箔交出来，你父亲还能留个全名。"
苏晚的拇指悄悄摸向热水阀，声音却出奇平静："你们在找《对临卷》？"这是北宋画院的秘辛，真正的《千里江山图》其实存在完全镜像的副本，两幅画拼合才能显现徽宗暗藏的河防图。
身后人呼吸一滞，就是现在。滚烫的水柱直喷天花板，雾气瞬间充斥浴室。苏晚抓住那人手腕反拧，却摸到冰冷的机械关节——是个戴着人皮面具的仿生机器人。
金属撞击声中，机器人眼眶里弹出红外扫描仪。苏晚抄起装乙醇的烧杯泼过去，纳米金箔在液体中瞬间释放电流，机器人的面部电路板爆出蓝紫色火花。它踉跄后退时，人造皮肤熔化成胶状物，露出底下刻着"TS-7"的钛合金头骨。
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时，苏晚正用镊子从机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