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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去请我爹回府。”我急急的吩咐几人。
兄长被放上了软轿,有小厮跑去请大夫。
府上是有府医的,可是兄长的情况看起来太不好了,我怕。
平日里我们也可以请太医,可是现在我不敢了。
先到的是府医,他粗略看了一下,满眼为难的说:“伤势过重,我恐怕无能为力。”
“您先处理。”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。
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,颜色那样鲜艳,那样热烈,而我越来越冷。
“小姐……”是下人带着从外面请来的大夫来了。
“一定要救他。”我打断下人的话,示意大夫快去帮兄长医治。
素日里冷清的院子,今日人来人往,可是越来越冷了。
喜鹊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,我知道它们是这里的常客。
但我今日还是想相信——它们是来报喜的。
“书儿~”是爹爹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“书儿不怕,爹爹在。”我一直在守着兄长,怕他一眨眼就不见了。
不知怎么回事,我被爹爹扶到了外间坐下。
“爹爹去看着,没事的。”爹爹急切的声音尽力温和。
我们的爹爹是最好的爹爹,忠君爱国,为民请命,他很忙碌,但是我和兄长的成长他也从未缺席。
太子殿下一朝反目,孙玉柔的口蜜腹剑,青梅竹马,十多年的相知相许,我该难过的,可我真的顾不上。
我只愿兄长平安。
“没事了,书儿要去看看你兄长吗?”我麻木的坐在那里,不知道坐了多久,耳边传来爹爹的温和话语。
我倏然惊醒,没来得及看爹爹湿润的眼睛。
“兄长~”
往日里神采飞扬、温润如玉的兄长静静的躺在床上,因着浑身都是伤,大夫让人尽量侧卧着。
兄长的身上缠满了白色的布,隐约还有着红色的痕迹。
“没事了?”我看向大夫,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复。
“没事,伤者虽然伤重,但是皮肉伤为多,我已然给他止了血,可以确保他性命无忧。”大夫肯定的说道。
“只是……留疤是免不了的。”大夫摇头。
留疤吗?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点头示意……世界陷入了黑暗。
再次醒来,我还没完全清醒,就看到了一头白发的背影。
是谁?我不认识满头白发的人。
那人听到动静,转过头来——
怎么会这样?
我难以置信“爹爹~”
“书儿,你终于醒了~”素日端严庄重的爹爹容颜苍老,语带哽咽。
“爹爹,您的头发~”我原以为麻木的心再次剧痛,爹爹为国为民,风光霁月,不该是现在这样的。
倏尔,我想到了……
不,不会的,大夫说了兄长会平安的,那位大夫的有名的神医,从未食言。
似乎我的反应太过明显,爹爹他很快反应过来“没事,你兄长他没事,两日前日已经醒了,只是无法行动。”
我终于再次听到了我的心跳。
“我睡了多久了?”想到爹爹说的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