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瑾书回太傅府,无令不得入太子府。”
“殿下,不~”我吓得几乎哭出声来,杖责五十,侍卫狠一点便可要人性命。
可还不等我说什么,就被人捂嘴拉了出去。
恍惚间,我看到那女子嘴角上扬……
我被押着带到了太子门口。
“傅小姐,听说您兄长长得不错,就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留疤呢?对了,我要去看看昔日的贵公子受杖责是什么样的。”
孙玉柔在我出来没一会儿便也跟着出来,在我耳边小声道。
“是不是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呢?可惜啊,殿下没让去衣,啧,要不然就可以一饱眼福了……”
“无耻!你是谁?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我怒瞪着孙玉柔。
“啊,傅小姐,您怎么能骂殿下狠毒呢?实在是傅大公子触犯了国法,殿下他只是秉公无私啊~”
孙玉柔面露惊慌的喊着跑进了太子府。
而我被挡在了门外。
“劳驾帮忙,去太傅府让人安排软轿过来。”
求救无门,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将头上的金钗摘下来递给一个代写书信的小摊贩,让他将信送去太傅府。
这个时间,爹爹肯定还在上值,我连一句“请爹爹速来”都不能说。
爹爹作为太傅,本与太子有师徒之谊,在他为太子授课时,我和兄长沾太子的光,也算与爹爹能见几面。
但那时候他首先是太傅。
我和兄长大部分时间都是称呼爹爹为太傅大人的。
我和爹爹在东宫接触不多,而兄长早些年与爹爹接触许多。
不过与其说是与爹爹接触,不如说是与爹爹手中的戒尺接触。
太子伴读,本就是要替太子受罚的,再加上兄长也有自己作为伴读的课业,所以与爹爹的接触其实他并不欢喜,那不只是责罚,还是一种失望……
多可笑啊,我们一家三口,看起来和太子殿下如此的密不可分,令人羡慕。
可太子殿下一朝翻脸,我们刹那间变得狼狈不堪。
就连我的贴身丫鬟都是太子殿下的,福田她们没有跟着我出来。
没过多久,管家带侍卫抬着一个人出来了——一袭血衣,破烂不堪。
裸露出来的那些肌肤上,鞭伤、棍伤、烫伤、刀伤、烙印……数不胜数。
“兄长~”我认识他头上的玉冠,是我在街边买的。
顾瑾宸,你真的好狠。
兄长从来都是衣着整洁,干净利索的样子,他为你鞍前马后十六年,你怎忍心如此待他!
我摘下耳环,四下张望,终于看到了目标,立即与她换来一匹绸缎,将之轻轻盖在了兄长身上。
兄长已经失去意识,要不是看他表情隐隐约约流露出着痛苦,我都不敢相信他还活着。
哪怕此时我感觉天塌地陷,还是要打起精神。
我第一次知道,原来柔弱的我也能坚强。
太子府的管家奉命送我们回去,他准备了马车。
马车精致豪华,真好啊。可是马车颠簸,我那满身是伤的兄长该怎么办呢?
“小姐。”是太傅府的小厮。
“快,带兄长回去,请大夫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