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碰二老爷的..."

寒光闪过，沈砚的银针已刺入管家喉间三寸。他扶着尸体慢慢坐下，从对方怀中摸出半块鎏金令牌——正面刻着漕帮龙头，背面却是苏家商船特有的双鲤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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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第三章 残局烹茶**

次日清晨，苏锦瑟推开账房的门时，沈砚正在烹茶。

十二具尸体整齐地躺在白麻布上，每具心口都摆着枚带血的玉珠。沈砚用茶夹将玉珠挨个投入沸水，珠内立刻浮现出完整的盐引编号。

"二十船官盐根本没被劫。"沈砚将煮变色的玉珠捞进漆盘，"二老爷用硝石融了盐引玉珠，把真盐存在漕帮仓库，再诬陷你监管不力。"

苏锦瑟突然按住他添炭的手："你可知昨夜死了多少暗桩？"

"三十七个。"沈砚翻开染血的账簿，"包括你在漕帮埋了五年的线人。"他蘸着茶汤在案上画出一道漕运图："但他们都换来了这个——"

窗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，两人奔到廊下时，正看见江面上腾起二十道赤色烟柱。那是漕帮藏盐的仓库位置，此刻全被沈砚改良的爆竹炸成了火海。

"硝石遇热分解的氧气助燃，混了硫磺的爆竹..."苏锦瑟突然转头看他，"你早算准今日东南风？"

沈砚从袖中取出湿透的盐引凭证："现在该娘子兑现承诺了——我要苏家所有茶庄的账目。"

远处传来纷乱的马蹄声，二老爷带着官兵将苏府围住时，沈砚正捧着茶盏微笑。他脚下躺着管家僵硬的尸体，手中账册记载的，却是二房私通漕帮的每一笔黑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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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第四章 胭脂烫金**

腊月廿八，江宁茶市突现奇观。

十二辆扎着素绡的马车驶过长街，车帘随风掀起时，露出满厢鎏金茶罐。最奇的是每辆马车都跟着个盲眼琴师，指尖流淌的竟是苏家失传的《雪水煎茶曲》。

"这不是苏大姑娘的嫁妆车队吗？"绸缎庄王掌柜伸长脖子，"听说新姑爷要拿茶庄抵债..."

话音未落，头辆马车突然在"醉金阁"前翻倒。鎏金罐碎裂的刹那，围观众人齐齐屏息——罐中飘出的不是茶香，而是混着血腥气的硝石味！

沈砚一袭素衣从醉金阁走出，指尖银针挑着块带血的硝石："诸位可知，苏府上月被劫的官盐，为何会出现在江宁最大的胭脂铺？"

二楼雅间突然摔下个锦衣公子，正是醉金阁少东家。他颈间缠着的胭脂盒银链，与漕帮令牌系着的是同款双鲤扣。

"因为二老爷要的从来不是盐。"沈砚将硝石碾成粉末，"醉金阁用官盐走私塞外战马，再用胭脂盒运送..."他突然掀开少东家的衣襟，露出心口处烫金的狼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