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青。

人群哗然中，苏锦瑟的马车缓缓驶来。她捧着鎏金茶罐下车，罐中赫然是用官盐炼制的止血药粉："今日起，苏氏茶庄更名济世堂，凡边关将士家眷，皆可凭军牌领药。"

突然破空声至，三支弩箭直取苏锦瑟咽喉。沈砚旋身将人护在怀中，袖中银针迎着箭矢飞去，针尖竟裹着点燃的火硝。

半空炸开的火花中，沈砚贴着苏锦瑟耳畔道："娘子现在可信了？你二叔要的，从来都是苏家通敌的罪证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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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第五章 残局烹茶（下）**

除夕夜，苏府祠堂烛火通明。

沈砚跪在列祖牌位前，听着身后二老爷的咆哮："区区赘婿，也敢动苏家根基！"突然嗤笑出声："二叔可知，这祠堂第七块地砖下，埋着什么？"

苏明德脸色骤变，他当然记得——二十年前毒杀大哥用的鹤顶红瓷瓶，就封在那方青砖之下。

"是三百斤硝石，和塞外狼族的盟书。"沈砚叩首起身，"锦瑟已带着官兵去启了。"他忽然掀开供桌布幔，露出底下奄奄息的漕帮帮主："还有这位证人。"

门外传来铠甲碰撞声，二老爷突然狂笑："你以为赢定了？"他击掌三下，祠堂梁上突然跃下十二死士，刀尖全都对准沈砚。

"这些是狼族鹰卫。"二老爷扯开衣襟，露出同样的狼头刺青，"你喝的合卺酒里..."

"加了蚀骨散嘛。"沈砚吐出口黑血，银针却已扎进自己心口大穴，"但二叔可听过'金针渡劫'？"他浑身穴位突然渗出黑血，脸色却渐渐红润："这毒，我七岁那年就试过了。"

门外突然传来苏锦瑟的冷喝："拿下！"官兵破门而入时，沈砚正用二老爷的衣角擦拭银针。他望向门外飘雪，想起师父临终所言："此去苏家，你要找的不仅是婚约，还有那半本《天工秘录》。"

祠堂烛火突然尽灭，沈砚在黑暗中摸到供桌下的暗格。当他触到那本冰凉的青铜典籍时，终于明白苏锦瑟腕间胎记为何与秘录封纹一模一样。

第六章 天工初现（上）**

正月十五，江宁城灯火如昼。

沈砚摩挲着青铜典籍上的夔龙纹，烛火将《天工秘录》的投影打在墙上。那些扭曲的篆文突然活了过来，在砖缝间游走成塞外山川的轮廓。他蘸着朱砂在宣纸描摹，笔尖忽然顿在一处——苏锦瑟腕间的胎记，竟与漠北黑水城的星象图完全重合。

"在看什么？"苏锦瑟端着药碗推门而入，腕上纱布渗出血迹。自祠堂那夜后，她身上狼毒发作愈发频繁，唯有沈砚的金针能暂时压制。

沈砚突然抓住她手腕，药碗应声碎裂。他用银针挑破结痂的伤口，蘸着血在秘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