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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，看见玄色龙纹靴停在眼前。
"抬头。"
萧景珩的声音像浸了雪的松枝。知意缓缓仰脸，额角伤口还在渗血。皇帝忽然倾身，冰凉指尖抚过她眉间朱砂痣。
"这香......"他深褐瞳孔映出她苍白的脸，"叫什么名字？"
"回陛下，是寒英香。"知意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，"取腊梅、冰片、苏合香......"
"留着。"萧景珩直起身，"今夜侍寝。"
承恩殿地龙烧得太旺，知意跪在龙纹锦被上，看着皇帝腰间玉带落地。方才刘贵妃派人送来的合欢香在博山炉里袅袅升腾，甜得发苦。
"陛下......"她突然按住男人解衣带的手，"这香有问题。"
萧景珩动作一顿，眼底泛起寒意。知意咬牙扯开衣襟，露出锁骨下方大片红疹："臣妾自幼闻不得麝香。"
炉中香灰被泼上茶水，知意指尖发颤。那合欢香里分明掺了催情药，若真承宠，明日太医一把脉......冷汗顺着脊梁滑下，方才揭穿香有问题已是赌命，可若任由皇帝中药，事后追查起来......
"倒是机警。"萧景珩忽然轻笑，手指缠上她散落的青丝，"沈家送来的，果然都是妙人。"
知意怔住。皇帝腕间佛珠擦过她脖颈，檀香里混着极淡的血腥气。外头更鼓敲过三声，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。
"既如此，朕便教你个乖。"龙床帐幔层层落下时，他在她耳边低语，"在这宫里，活下来的从来不是最聪明的......"
话音未落，外头突然传来喧哗。太监尖利的嗓音刺破夜色："走水了！翊坤宫走水了！"
知意望着帐顶蟠龙纹，突然想起入宫前夜。她在祠堂偷听到王氏与管事的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