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西凉雪刃:白袍将军的鹰骨哀歌

  

年脊背的鞭痕映成棋盘格,那些交错的红痕里藏着父亲用荆条写的兵法——每一道伤疤都是西凉的生存法则。

熹平六年的羌乱比往年更早。三月春分,烧当羌的狼烟染红了胭脂山。马超第一次穿上量身打造的锁子甲,玄铁鳞片摩擦着尚未痊愈的鞭伤。他在出征队列最末,看着父亲的金盔没入黄沙,忽然被某个百夫长拽到阵前。

"少将军可知破羌第一功?"满脸刀疤的老兵指着远处孤烟,"要取羌酋发辫上第三枚骨环。"

马超的枣红马在乱军中嘶鸣。当他斩下第七颗头颅时,发现其中有个戴银项圈的羌人少女——她的眼睛像极了庶妹马云禄养的那头白鹿。少女的骨刀在他左臂留下三寸长的伤口,而他的环首刀已经劈开对方的锁骨。那夜他在营火旁擦拭佩刀,发现血槽里卡着一小截指骨,指节上还带着靛蓝的刺青。

中平元年的雨水格外丰沛。十六岁的马超站在演武场中央,脚下躺着七个鼻青脸肿的部曲子弟。马腾将祖传的虎头湛金枪掷在他脚下,枪尖没入青石三寸:"明日随我去狄道,韩遂送来二十车粮草换你阿妹的姻缘。"

马超握枪的手背暴起青筋。他记得去年除夕,韩遂的使者盯着云禄的眼神,像饿狼嗅到带血的羔羊。那夜他守在妹妹闺阁外,用新得的陨铁匕首在廊柱刻下三百六十五道划痕——每道刻痕都是对韩遂的杀意。

秋雨中的狄道城弥漫着腐草气息。韩遂的接风宴摆在黄河畔的楼船上,羯鼓声惊起成群白鹭。马超的匕首藏在鹿皮靴里,当韩遂的手即将碰到云禄的袖角时,他割裂了自己的掌心。血滴在琉璃盏中晕开时,老狐狸的眼角抽搐了一下。

"贤侄这血性,倒是像极了你母亲。"韩遂的金错刀割下半片袍角,"当年她持双刀守枹罕城的样子..."马腾的酒杯突然炸裂,锋利的陶片擦着韩遂耳畔飞过,在描金屏风上刻出深深的裂痕。

归程的马队沉默如送葬。马超望着车帘内云禄苍白的脸,忽然勒马回望狄道城。夕阳将黄河水染成血沼,他对着韩遂的旗号举起染血的掌心,发现那道伤口酷似祁连山脉的走向。

初平二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,马超正带着三百轻骑踏破休屠各部的王帐。他的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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