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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成新的序列。当0921出现时，少女突然发出尖利的笑声，像是冰锥刺破了寂静的夜空。那串数字正是我胸牌上的工号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她的声带仿佛含着碎冰，声音像是从极寒的深渊中传来，“低温实验体0921号。”
电梯顶部的通风口开始飘落雪花，像是某种冰冷的仪式正在悄然进行。显示屏迸出火花，血红的数字开始倒计时：15:00、14:59、14:58......
显示屏的倒计时跳到13:44时，电梯突然发出液压管爆裂的嘶鸣，像是某种巨兽在痛苦地咆哮。镜面墙裂开蛛网状缝隙，上百张泛黄的病历卡从夹层喷涌而出，像是某种被封印的记忆在瞬间释放。我抓住飘到眼前的卡片，呼吸在低温中变成冰碴——2017年12月24日，患者出现三级冻伤，躯干部位出现冰晶化现象。
“他们在找不会结冰的血。”少女撕开病号服袖口，胳膊内侧用冻疮刻着密密麻麻的六位数编码，像是某种冰冷的密码，“零下40度时往静脉注射纳米保温剂，活下来的人会获得冬眠体质。”
我突然按住太阳穴。记忆碎片里闪过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的画面，头顶无影灯结着冰棱，老院长戴着防冻面罩的声音忽远忽近：“0921号脑前额叶切除完成。”
倒计时突然加速，电子屏炸开一朵冰花。少女的瞳孔变成反光的镜面，映出我身后景象——那些渗入墙体的黑色数字正在重组，拼成DNA螺旋结构，而我的工号正嵌在碱基对序列中，像是某种冰冷的命运在悄然编织。
“你醒得比预期早了三小时。”少女的手指穿透镜面，从里侧撕开正在结冰的空气，像是某种无形的屏障被打破，“看看真正的住院大楼吧。”
金属墙如舞台幕布般坠落，露出外面森然矗立的景象。我们所在的电梯根本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