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罚款三百。安全局说我们的防火设备不达标，又是五百。这些钱根本没有正规收据，明显是进了他们的口袋。
"这什么鬼地方？"一天晚上，曹宇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。"简直是合法抢劫。"
我抚摸着他的背："或许情况会好转..."
但情况没有好转。第一个月结束时，我们的净利润只有六千多，远低于预期。更糟的是，我们的身体开始抗议。
曹宇的腰出了问题，弯腰就疼。我的手因为长时间清点细小物品，开始出现轻微抖动。我们都睡眠不足，开始对顾客发脾气。
"这水已经是最便宜的了！不想买就滚！"有一天，我对一个讨价还价的老人吼道。等他离开后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羞愧地躲进后屋哭了一场。
到了第二个月，我们几乎没有私人生活。每天只有早餐能好好吃，午饭和晚饭都是断断续续解决。我们不敢离开补给站，害怕错过生意或者被偷盗。
"今天是我们认识两周年。"有一晚，曹宇突然说。
我愣住了。我竟然完全忘记了这件事。看着他疲惫不堪的脸，我忽然很想哭。
"等忙完这阵子，我们去安全区的餐厅庆祝，好吗？"他勉强笑着。
"好。"我点头，知道这个承诺多半会像其他许多承诺一样被工作吞噬。
第三个月，危机出现了。混沌城爆发了一种新型病毒，据说是从危险区传来的。政府命令所有公共场所实施严格消毒，顾客数量骤减。
"今天只有二百多人来。"曹宇忧心忡忡地翻看记录。"再这样下去，我们连成本都收不回。"
更可怕的是，有传言说病毒是通过物资传播的。有几天，补给站门可罗雀。
我们开始争吵。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发雷霆。有一次，仅仅因为我把价格标签贴错了位置，曹宇就冲我吼了半小时。
"我受够了！"那天晚上我尖叫。"这根本不是生活！"
曹宇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："再坚持一下，好吗？我们投入了全部积蓄..."
但我看得出，他的信心也在动摇。
第四个月，意外事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