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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二连三。一天深夜,四个蒙面人闯入补给站,抢走了我们大部分现金和贵重物品。
报警?在混沌城,警察比强盗更可怕。他们会以"调查"为由,洗劫剩下的东西。
一周后,一个喝醉的顾客在店内吐了一地,还打碎了几瓶饮料。当曹宇要求他赔偿时,那人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。
"你再说一遍?"
最终我们自己收拾了烂摊子,损失由我们自己承担。
第五个月,我的体重降了十斤,曹宇的头发开始大把脱落。我们几乎不说话了,机械地工作着,像两具行尸走肉。
有天夜里,我醒来发现曹宇不在床上。我走进店里,看见他坐在柜台后,盯着账本发呆。
"宇,回来睡觉。"我轻声说。
"我在想,"他的声音嘶哑,"我们是不是犯了个大错。"
第六个月,我们终于撑不下去了。收入勉强维持开支,但我们的身体和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。
"我要卖掉补给站。"一天早上,曹宇宣布。"我宁愿回废墟工厂搬砖,至少那里有固定的休息时间。"
我没有反对。事实上,我松了一口气。
我们贴出了转让告示。令人意外的是,很快就有人联系我们。一对新来混沌城的情侣,眼中闪烁着希望,就像六个月前的我们。
"这里每天至少有五百人流量,月入过万不是问题。"曹宇机械地重复着当初老板对我们说的话。
他们付了六万五千末日币,和我们当初的价格一样。看着他们兴奋的表情,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我们是否该告诉他们真相?但转念一想,如果当初有人告诉我们真相,我们会相信吗?
离开补给站的那天,曹宇回头看了最后一眼:"这六个月,我们赚了多少?"
我计算了一下:"扣除所有支出,大概四万二千左右。"
"平均每人每月三千五。"他苦笑。"还不如去贵族区当佣人。"
我们走在混沌城的街道上,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"接下来做什么?"我问。
曹宇笑了,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:"不知道,但肯定